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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會直至落幕,蘇雲澈與花瑾都未曾返回,此事令蘇穆雨大為震怒。
蘇雲澈竟帶著一名宮女出席,主菜尚未上桌便匆匆離去,還驚擾了文官的書房,弄得一身狼狽,簡直是將皇室顏面掃地。
次日,蘇穆雨即刻召見蘇雲澈上朝,借北方事務為由,對他進行了一番嚴厲的斥責。
蘇雲澈心知父皇動怒的緣由,便從頭到尾以打太極的方式回答,面帶微笑,不顯絲毫怒意。
然而,蘇穆雨所指責的皆是蘇雲澈未曾留意的細節,這讓他意識到確有疏忽。
於是,他決定擇日返回北方,將父皇提及的問題一一解決。
此時,冬日已至,雪花自雲端緩緩飄落,堆積在地面上,宛如一層厚厚的棉絮。
寒風呼嘯,掩蓋了往日的蟲鳴鳥叫。
花玲獨自坐在繭樓之中,曼妙的身姿被厚重的毛大衣包裹,身體雖暖,心中卻如寒冬般孤寂而刺骨。
蘇雲澈將她安置在這偏遠之地,若想前往親王府見他一面,需跋涉漫長且無遮蔽的走廊。
念及此,花玲面露慍色,心中憤憤不平:為何那王月能住在親王妃的院落,那裡寬敞舒適,又緊鄰親王府正殿,而蘇雲澈更是頻繁光顧。
花玲實在不解,那區區宮女王月究竟有何過人之處,能贏得如此待遇,定是使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
“砰!”花玲咬牙切齒,一拳捶在桌上,手掌瞬間紅腫。
“娘娘。”唐敏自紅樓外步入,躬身行禮,姿態恭敬。
“若非緊要之事,便自行領罰。”花玲壓低聲音,語氣冰冷。
唐敏早已習慣了花玲的脾氣,並未過多畏懼,她緩緩開口:“奴婢有一計,想呈給娘娘。”
“速速道來,不必囉嗦。”
“是——殿下此次離宮約莫十日,奴婢思忖,若待殿下歸來,王月的遺體已停放十日有餘,屆時想要追查兇手,恐怕難上加難……”
唐敏低頭稟報,眼神偷偷瞥向花玲,只見對方雙眼一亮,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我記得你喚作槿兒吧?”
“正是奴婢。”唐敏點頭應答。
“很好,本宮甚是欣賞你的計策。”花玲對唐敏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怎就沒想到如此妙計。
花玲托腮沉思,此事需周密籌劃,不可因一宮女的死,而壞了她苦心經營兩年多的形象。
不過,先拿來消遣一番,倒也無妨。
“府中此刻無人,本宮便是最大的主。”花玲邪笑著,“你去將王月喚來,本宮要好好‘教導’她一番。”
唐敏嘴角微斜,福身行禮道:“奴婢即刻去辦。”
親王妃的院子外,那曾用於傳喚宮女的鈴鐺,在花瑾身份轉變後便被悄然移除。
唐敏首次踏入這片院落,幾經輾轉,終在梨花盛開的園中尋到了花瑾。
花瑾正倚椅於樹下,手捧書卷,寒風中她的手腳已略顯冰涼。
正欲起身回房,眼角餘光卻捕捉到了唐敏的身影。
“槿兒,你怎會來此?”花瑾心中暗喜,慶幸自己已提前完成了所有雜務,否則若被唐敏撞見自己仍在勞作,與蘇雲澈的秘密協議怕是要露餡了。
唐敏上下打量了花瑾一番,見她外披絲綢長褙子,內裡衣物雖不及花玲奢華,卻也遠勝一般宮女。
唐敏面露不屑,冷冷道:“玲妃娘娘召見你。”
花瑾聞言,眉頭微蹙,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花玲找她,從無好事,但礙於輩份與身份,她不得不前往。
花瑾合上書本,輕輕置於椅上,隨後跟隨唐敏的腳步,向親王府的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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