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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償,兩家結了親。

其實他哪裡用得著沖喜?性情那樣堅毅,對自己甚至都是殘酷的,豈能輕易被傷病索了命。

斂起思緒,香芷旋走到襲朗身邊,給他續了一杯熱茶,瞥見硯臺裡的墨汁所剩不多,拿起了墨錠,卻又遲疑起來,“要不要歇息片刻?”

“沒事。”襲朗凝住她的手,白皙,細瘦,“喚丫鬟吧。”很懷疑她沒那份力氣。

香芷旋微笑,“正覺著有點兒冷,做點事能暖和一些。”

襲朗的視線上移,對上了那雙大眼睛。宛若墨玉浸在澄明秋水之中,水光瀲灩,眼尾微微上揚。她眼中有著淺淺笑意,和他剛一對視,便垂了眼瞼,專心磨墨。

他也就繼續凝神抄寫《法華經》。佛經能夠平和心境。

筆尖逸出的一筆一劃,都會帶來尖銳或鈍重的疼。這過程,如同手持利刃,一下一下折磨著自己。

也不是跟誰較勁,更沒逞強的意思,實在是因傷口不論怎樣都會這般作痛。那就不如適度地做些事,筋骨不至於僵滯,心神不至於倦怠。

偶爾想一想沙場的崢嶸歲月,他有恍若隔世之感。

朝夕之間,殺紅了眼,浴血成魔,賭上了生死。結果呢?一將功成萬骨枯。他這成名的都險些喪命,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知有多少埋骨沙場,再不能見人世風月。

心緒起伏,筆下的力道便不由控制了,右臂尖銳的疼痛一次次襲上心頭,讓他呼吸一滯。

他放下筆,回身落座,這才發現身側的人已磨好了墨,正凝視著窗臺上花瓶裡的數枝玫瑰。

等一會兒,她就要忍不住擺弄一番了。

襲朗的唇角不自覺上揚,斂目打量著她。

是生於南方的女孩,膚色白皙通透,身形纖弱如柳,穿著淡粉色褙子,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似的。真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及笄之人。

可她也只是模樣稚嫩,不是沒城府沒主意的。

成婚第二日起,她就被拘在了房裡,美其名曰好生服侍他,其實是長輩不願意讓她露面,被人私下議論。

起初他擔心她心裡委屈,讓她每日和自己一起抄經打發時間。這幾日下來,才發現她心寬得很,不需誰開解。

此時,她將先前側目的花瓶捧到炕桌上,找出剪刀,取出花枝,悉心修剪之後,再逐次放入瓶中。

她應是擅長此道,所以才無法忍受鮮花被敷衍的對待。

插花之於她,就像是在下棋:認真佈局,逐步完成。每一枝花放入瓶中之前,都是經過細細思量的。

其中的門道不少,花枝要錯落有致,花色要相互襯托。他也承認,經她一擺弄,每日一換的瓶中花會成為房裡不容錯失的一道風景。

她每一日的光景,便是用這類小事消磨掉的。

從未見她有過委屈的神色。

該委屈麼?應該的。

他這局中人都極其厭惡勞什子的沖喜說法,何況她了。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嫁進門來,要面對的可能是他傷愈,更可能的是新婚不久便守寡。

太不公平。

可惜他那時精力不濟,又是在事情定下來之後才知曉的,能做的少。

起先香氏是要將她的二姐香綺旋許配給他,後稱香綺旋染了惡疾,他的祖母當機立斷,說不是還有個女孩子麼?又已及笄,換她就好。她的祖母、伯父即刻答應了。

就這樣,這個可憐的孩子被結結實實地坑了一把。

不管怎樣,她以沖喜為由嫁入襲家,總是會低人一頭。

在外人眼裡,高看她的,說是廣州知府的侄女,低看她的,便說是區區商賈的女兒——她早逝的雙親很有經商的頭腦,生前在南方已小有名氣,賺下了一份偌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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