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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不喜歡她。
但也只能繼續挨著到下一次月考成績出來了。
前兩天才立了冬,天氣也越來越冷。
現在大家都在校服外面套棉服御寒保暖。
向暖左手上的劃傷結了一道細長的痂,已經不痛了,也不怎麼明顯。
可就在那兒。
過幾天連痕跡都剩不下,但曾經有過傷口,她始終都會記得。
這天放學,向暖和邱橙正結伴要下樓,卻在走到樓梯口時,不經意間瞥到通往辦公樓那邊的拐角處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駱夏,另一個是周佳。
也可能是向暖太過注意駱夏,她的視線總能精準地捕捉到他在哪兒。
邱橙就沒看到。
她挽著向暖的手踩著臺階下樓。
向暖在收回目光的前一刻,看到周佳伸手遞給駱夏一個什麼東西。
而駱夏,不僅收了,還微微笑著對周佳說了句什麼。
向暖的心臟驀地下墜。
胸腔裡的酸脹感像氣球一樣被撐破,四散到身體各處。
每一根神經和每一塊骨骼都緊繃起來,她動作機械僵硬地跟著邱橙一步步下樓。
但因為思緒飄浮心不在焉,突然踩空,不慎崴了腳。
邱橙驚嚇地急忙扶住向暖,擔憂地問:“崴到了?還能走嗎?”
向暖低垂著頭,長睫斂著,遮住眼眸中的低落難過。
她怕一開口會暴露情緒,便沒有吭聲,只點了點頭。
在邱橙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完樓梯,向暖腳上的痠麻才慢慢緩解過來,得以正常走路。
大概是因為向暖崴腳後下樓梯用時長了些,她剛和邱橙走出教學樓的門,忽而就聽到身後傳來靳言洲的聲音。
“這次是為打碎的東京塔積木向你道歉?”
駱夏說:“不是,還我積木塊。”
“那天的積木少了一塊。”
靳言洲皺眉問:“怎麼會在她那兒?”
駱夏嗓音沉靜道:“她說那天她值日撿到的。”
靳言洲哼了聲,冷笑:“鬼信。”
駱夏笑著輕嘆,但沒說什麼。
走在前面的向暖和邱橙距離他們不遠,甚至因為男生步子大,距離一直在被縮短。
向暖能聽清,邱橙自然也聽到了。
她回過頭對身後的駱夏說:“我也不信,沒準是她那天故意順走的呢?目的就是搞現在這麼一出,不僅能趁機接近你,還讓你說不了她什麼,甚至得反過來感激她。”
駱夏挑了下眉。
像在不置可否。
去了一趟衛生間的餘渡從後面追上來,好奇地問:“感激誰?誰啊?”
邱橙敷衍這個頭腦簡單的傻瓜:“感激你感激你。”
餘渡又和邱橙日常吵吵起來。
而向暖的神思早已經混沌。
所以他剛才收下的不是周佳送他的什麼禮物,而是本就屬於他的積木塊。
悶悶的胸口突然就毫無預兆地通暢起來,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清淺。
因為他,她總是很輕易地被情緒牽著走,一個人獨自兵荒馬亂著。
自己懦弱自卑,沒勇氣讓他察覺,又羨慕其他女生敢表露出來讓他知道,同時還害怕他會答應某個女孩。
最怕的是那個女孩和他同樣優秀到讓她望塵莫及,她連意難平的資格都沒有。
這場暗戀的滋味透著無盡的苦澀酸,可又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讓她品到一點點甜。
像那年夏天的生日蛋糕和老冰棒的味道。
她舍不掉。
因為看到了付出的回報,向暖學習更加認真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