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02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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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係。
向暖輕輕地舒了口氣。
曾經走散的朋友們再次相聚,也就意味著,駱夏這個名字也開始重新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但也只是偶爾。
2019年,六月初,已到盛夏。
回國已經一年半的向暖和在國外相識的師兄顧添合開了一家建築設計工作室。
目前工作室已經步入正軌。
這晚,工作室裡的其他員工已經下班回家,向暖和顧添因為一個設計案臨時需要改動,忙到深夜還沒回家。
已經接連幾天忙於工作睡眠不足的向暖此時又累又倦。
她端起水杯,聲音有些輕啞地問顧添:“師兄,喝水嗎?”
顧添隨口回:“不了。”
向暖便捏著自己的玻璃杯往茶水間走去。
快到茶水間時,她的眼前黑了一瞬,向暖輕蹙眉搖了搖腦袋。
知道是休息不夠才這樣,就沒怎麼在意。
然而,她接水的時候,眼前再次發黑。
向暖頭暈目眩地穩不住身體。
玻璃杯脫手而落。
隨著噼裡啪啦的聲音,向暖坐倒在地。
摁在地上試圖撐住上半身的左手扎進了不少碎玻璃渣。
突然的疼痛讓她登時清明不少。
聽到聲響的顧添跑過來後就看到向暖坐在地上,她的左手沾著一掌心的玻璃渣。
鮮血正往外流。
顧添皺緊眉急忙扶起向暖,低聲問:“怎麼了這是?”
向暖忍著手上鑽心的疼,皺了皺眉,輕嘆著無奈道:“可能這幾天沒睡好,今晚又沒吃飯,有點低血糖,沒多大點事。”
顧添知道她這段時間為了工作熬夜甚至通宵是經常的事,因為他也是如此。
看著她流血的左手,顧添也不敢貿然觸碰,拉著人就風風火火地出了工作室,開車往醫院趕。
掌心一直在持續疼,但也不至於讓向暖還跟上學時那樣掉眼淚。
就只感覺痛得很不舒服。
“明天你在家休息吧,和對方見面的事我來。”顧添在路上對向暖沉聲道。
向暖也不矯情,點頭應下:“好,那麻煩師兄了。”
本來這個設計案該由她和對方聯絡的。
到了醫院,顧添幫向暖掛號,帶她去找大夫。
到了門診科室,一個小護士去準備清創用的東西,另一個去喊值班醫生。
很快,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門而進。
向暖轉身,和對方打了個照面。
在看到對方的面孔時,向暖胸腔裡的心臟像是出於肌肉記憶的本能,驀地一緊。
眼前這張臉輪廓硬朗,線條流暢。
相比於十八歲的駱夏,二十七歲的他褪去了獨屬於少年的青澀,只剩下成熟穩重。
明明不太一樣了,可她還是隻一瞬間就將他認了出來。
認出來後,她才看向他的左胸處。
那裡有他的掛牌——
普外科醫師,駱夏。
駱夏也正垂眼盯著向暖,男人在和她的目光交匯後,眸中飛快閃過一絲意外。
旋即,他的嘴角噙上淡笑,率先開口:“好久不見,向暖。”
他笑起來依然乾淨明朗,眼睛亮亮的。
聲音裡少了點清朗,多了些低沉。
九年過去,向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連他名字都不敢叫出口的膽小鬼。
她掩下眸中的漣漪,波瀾不驚地輕翹嘴角,坦然大方地莞爾回他:“好久不見,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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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在省圖書館,駱夏在有純白窗簾的窗邊倚靠著牆看的那本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