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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還是不去。
傅媛只是想看看林靖書的反應,但林靖書卻也如她一般,只當沒有這事,捧著茶起身,去看起傅媛書架上的書。
傅媛面上和和淡淡的,但眼睛卻一刻也不敢離開林靖書在書架上擺弄的手,原因自不必說,傅媛在書籍上“涉獵”頗廣,詩詞雜覽,小說稗官,自不在話下。只是那書架頂上放著的幾卷,尤其是鑲著錦緞封皮的那幾本卻是有些見不得人的。
眼看林靖書的手已經搭上那一沓錦緞封皮的書,傅媛忙站了起來,道:“我看我還是去吧,畢竟都派人來請了,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林靖書此時以從中抽出一本,看著傅媛的反應,眉梢就不由的輕挑,一邊翻一邊向傅媛走過來,“嗯,你要去的話,也帶上我,我倒還沒去過那些地方。”
傅媛只覺得自己的額頭突突的痛,但臉上依舊淡笑:“相公要去當然沒什麼不行的,只是我怕相公不習慣那種環境……”
“無妨,只當是去長長見識。”林靖書“啪”的合上手中的書,放了回去,回頭笑看著傅媛道,“你這兒的東西倒好,我怎麼從來找不到這樣好的藏本。”
傅媛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將焌兒叫了進來,說了要去香榭畫舫,讓焌兒去準備,而自己也和林靖書道要去換身衣服,便走出書房,臨走還回頭望了一眼書架上的那幾本錦本,心想這春宮果真不該放在書房中!
倒不是傅媛有癖,只是傅媛從小是男子堆中長大的,除了幾個要好姐妹,成日與一些紈袴膏粱子弟混在一處,也沒人將她當個女子,所以私底下那些公子哥之間傳閱豔史野文也不避諱她,但這春宮來的卻有一番緣故。
傅媛在琴棋書畫這幾樣中,唯有這個畫字,愛之成癖,古今名畫也收羅了不少,而當世畫師之中她獨愛薛夢青,山水花草,飛禽走獸,只要到了這位薛老畫師手下,便就生出別一番意境來。
她也曾為自己手上的幾張薛畫師的藏品得意了許久,但後來卻被平日要好的幾個子弟中的一位小侯爺批了個平平,那小侯爺當時打了把摺扇,一邊扇一邊得意道:“這薛夢青筆法絕妙盡在摹繪人物之中,花鳥次之,山水也就不用再提了,只是個末等。”
傅媛當時大驚,她藏畫許久,竟沒有聽說過這位薛畫師還畫過人物,便說那小侯爺有意誆她,激了幾句,那小侯爺果然將自己藏的幾本春宮給拿了出來,讓傅媛品評。傅媛這才知道原來這位薛畫師繪人只畫春宮,而且他所畫的春宮,可謂是千金難求,於是傅媛就讓那小侯爺搭門路,才在坊間收羅到了這幾本。
過了一會兒,傅媛重新到了書房,林靖書抬眼一望,便愣了一愣,只見她換了一身男裝,頭上帶著鑲寶石錁金絲髮冠配著網巾,身上是象牙白萬字穿梅團花繭綢直裰,腰間繫著五色絲攢花結長穗宮絛,一雙銀緞暗花文高底錦靴,手中搭著一件白狐毛大氅,白皙豐頤,長身玉立,淺淺一笑,比過了多少王孫公子。
“我們可以走了。”傅媛說道。
“嗯?嗯!”林靖書回神放下手中的書,赫然一笑,出門叫了小廝備車。
二人便一同出了府,林府走動的下人因平日很少見到傅媛,倒也沒有生疑,只當傅媛是自家少爺的客人。倒是把守門處一直替傅媛送信的那幾個小廝嚇了一跳,看到自家少爺臉上也沒什麼異樣,才稍稍安下心來。
這幾日雖下了些雪,但京中街道的積雪都被鏟到了兩邊,傅媛見眼下天氣還算不錯,自己身上又總覺得悶,就要騎馬代步,林靖書便只好讓家人趕車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