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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一個希望。我就是根據行為去判斷人的,你這樣又那樣,我會每天懷疑自己是不是這麼多年抓錯了人。」
說完,梁勵聲推開車門離開。
林深深看著手裡一堆梁勵聲的證件,又看看眼前決絕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開車離開。
聽到身後離開得到引擎聲,梁勵聲更加生氣。
「說吧。」
回到審訊室,梁勵聲已經沒有一點好脾氣。
他將自己丟進椅子裡,渾身的疼痛已經提醒著他此時的悲慘。
「說…」張躍民還想拖延,觸及梁勵聲的眼神,立即坐直身體舉高雙手:「我都說,都說。」
「其實…都怪我。」張躍民一拳捶在面前的桌子上,再次抬頭,又變成了另外一副嘴臉。
一副…
江湖大哥被迫無奈退隱江湖的無奈。
「二十年前,我們這個村子確實距離城區很遠,雖然是靠近城市,但是到我們這個村,當時要開至少連個小時的車,很遠的。每天我們在村口,也就只有那些經過國道的大貨車,留給我們揚起的一片土。」
「越來越多人離開村子,剩下的都是我們這些老弱病儒。而且你們應該也瞭解,留守人口本來就沒有大文化,未成年的孩子們大夏天甚至不穿衣服就在村道上走來走去,那些留在村裡的老人也沒幾個是好東西,村裡到處都是哭哭啼啼或者是…不堪入目的事。」
「直到我自己親眼看到,我們正在家裡玩麻將,張喆的妹妹都已經十歲,沒有穿衣服進屋和我們玩。我們都挺不好意思的,張喆也去攔,結果孩子說有什麼奇怪的,她經常這樣去鄰居爺爺家玩。張喆那個時候就受不了了,要拿刀,最終被我們勸下了。」
「村子裡,沒有城裡人把人想的那麼重要。賤人賤命。」看到旁邊爭氣憤怒的喘著粗氣,張躍民反倒擺擺手:「人家老人都說了,每次也都給了錢了,我們現在去找老人,怎麼辦,要錢沒有要命,命也不值錢。再說了,孩子也缺胳膊斷腿,就是個被摸了被親了被看了,有什麼重要。」
「所以我們當時想的是,一定不能再這麼窮了。」直到聊起自己宏圖偉業,張躍民一隻手戳戳桌面,像是給眾人開會似的,瞬間朝氣蓬勃,村長範兒提起來——
後來梁勵聲才想到,這不是村長範兒,也不是官範兒,而是黑幫範兒。
「我當時就安排下去,張路在路邊開一家補胎店,主要就補大貨車的車胎。」張躍民嘴角上揚:「張喆就在旁邊賣熱水,一杯2毛錢。」
「我呢。我跑到五公路外的村道上,鋪玻璃渣。」
「我知道我們不地道,我沒辦法,全村等著要吃飯的哥哥!」
張躍民整個人倒在椅背上,得意的指點江山似的:「你們知道張帆幹什麼嗎?張帆負責告訴那些司機,我就是在路上鋪玻璃渣的人。所以他需要做的售後就是,確保我在被打死之前報警。」
「當然後來是因為我被打的不行了,但是因為如此,全村人都賣我個面子。」
「我也以為我們這裡來往的大貨車越來越少,但沒想到的事,後來城市的人們都有錢了,要來農家樂。你們真以為城裡人來,就為了吃你們的土雞蛋吃你們的鍋盔加辣子?有什麼意思?城裡人來村子,是為了好好的休息,好好的吃,好好的玩。那個時候沒有抖音沒有朋友圈,就是為了個清淨。我們這裡是內陸,拿手的就是面,我去哪裡找特色。」
「但我就覺得有意思。我早晨四點,拉著我們三個兄弟,我開著車放著桶去菜市場進魚。這一次,我讓我們路子負責做魚,張帆負責收錢,張喆繼續開小賣部。」
「後來人多了,整條街都是我們石鍋魚的。」
「人多了,錢多了,事也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