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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勵聲低頭檢查手機上傳來的現場照片,下意識開始安排工作:「聯絡林深深了嗎?」
「還…還沒有。」爭氣下意識和正在開車的小郝對視一眼,彼此流露出一絲以往這個事情不是你做的麼。
「那就聯絡師姐吧。」
想起昨晚林深深發燒,等梁勵聲發現燈沒有關敲門也沒有回應因為擔心開門時,才看到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暈倒,整個人腦袋吊在床邊晾頭髮,身子攤在床上整張臉被燒的紅彤彤的。
還是梁勵聲自己為她裹上被子,哄著勸著張開嘴吃了藥,額頭貼著額頭的感受溫度逐漸降低,這才拿紙巾一點一點幫她吸乾頭髮的水分,直到自己也累到睡著。
等到了凌晨被凍醒的梁勵聲,這才發覺自己下意識聞著林深深鎖骨清幽的白玉蘭香味睡著。
——這竟然是他這麼久以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
想到林深深也是高燒初愈,梁勵聲恢復平日的工作狀態:「拋屍地的房主聯絡上了嗎?」
「有兩家沒有聯絡上。」爭氣有些遲疑的望著梁勵聲,似笑非笑似的表情古怪:「有一家聯絡上。」
「什麼意思?」就算是小郝,沒聽出爭氣話的內容,光是難得看到爭氣表情古怪,一下子話沒經過大腦:「你這個表情好欠打。」
「不是,是…」爭氣有些無奈的抬手遮住臉:「當前被發現的兩戶人家,是最早簽署同意拆遷的人家。那些人拿到錢之後就到處花天酒地,不知道在哪裡混著呢。然後這戶人家…就是村長家。」
爭氣清清嗓子,透過後視鏡望著梁勵聲:「村長也是最早接受拆遷的一批人,這些人早早搬走,導致房間院落無人居住,所以偶爾會有被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借住的情況,村裡人都善良,知道了也不多說什麼,結果今天拆房的時候,就發現有人將屍體藏匿在這裡。我覺得有可能是想借挖掘機將這些受害者永遠深埋。沒想到竟然被發現了。」
「——這是不是說明兇手文化程度不高,智商不高?」花姐坐起身,望著大家詢問:「畢竟,稍微有點腦子都知道這裡馬上要拆遷,什麼都會挖出來。」
「也許,對方會認為…反正自己已經離開了,發不發現無所謂。」小郝坐在前排聳聳肩。
梁勵聲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望著已經開始腐敗的遺體,默默攥緊了手指。
汽車根據導航在村子的入口看到農村正在做法事,擋住了入口,梁勵聲指示小郝繼續向南開:「咱們村子一般除了主通道以外還有好幾個通道,你往南繼續開。」
果然,車在左拐右拐之後,成功到達了拋屍現場。
現場的院子被封鎖條封鎖,幾位工地工作人員以及村幹部指揮著大家保護現場並引導村民散開。
但也難保本就無聊的村民聽到此事從家中拿著瓜子花生出來,伸長脖子好奇。
人群之中甚至還有很多八十多歲的老奶奶拄著柺杖也跟著眯起渾濁的雙眼望著明明什麼也看不到的院內,被現場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勸離時,還氣呼呼的將手裡的瓜子花生扔向對方。
梁勵聲從胸口掏出證件一閃,人群便自動讓開一條道,放他們進入。
「您好領導,我就是躍升村村長張躍民。」
整棟樓被挖掘機挖了一半,只留下三層樓的承重牆空空蕩蕩矗立在地上,宛如昏暗天幕下趴著的一隻怪獸,吞噬著一切。
從樓裡鑽出一個中年男人。
對方鮮紅色的始祖鳥休閒服,乾淨的牛仔褲與白色的耐克運動鞋。
看得出對方生活質量不錯,此時卻是苦著一張臉,手中的中華煙被攥到皺皺巴巴。
張躍民遞給梁勵聲一支中華煙,又示意旁邊的爭氣和小郝自取,讓了一圈之後,這才苦笑著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