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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靜靜的,除了她一人之外,一切依舊,老鼠在樑上爬動嘻鬧,趴下大塊大塊的泥磚碎片。每當這時,她再也不會像往常那樣毫無思想,要吃就吃,要睡就睡,像條沒人管的豬婆那般生活。而現在她不知怎的總感到自己和別的人生活得不一樣,她似乎失去了大堆大堆的珍貴東西,她想去找回來,但卻又不明白自己究竟失去的是什麼。夜裡,她睡不著了,其實又沒想著哪一件事情,卻又思緒如麻,眼巴巴熬到天亮。只是睡覺時她總愛拿著那條絲綢枕巾貼在胸脯上,臉上,大腿上,肚子上,動作非常輕盈地磨擦,那滑溜溜的感受使她很舒服,並且產生*,微閉著眼皮,幻覺中就如有一個男人躺在自己的身上,那男人就是郭大平。
劉德鳳彷彿是一條幹竭了的河流,渴望著雨季的到來。
有天晚上劉德鳳拿著那條絲綢枕巾在身子上磨著磨著,敏感之深拼命地止不住地流出一股水來,滲得褲衩都溼淋淋的。她此刻為之異樣地興奮,伸手插進一個指頭去,可惜指頭大小。她順手抓了床底放著的一把鐮刀,用薄薄的塑膠膜包在柄把上,徐徐插了進去。但是又大了些。破了那口子,辣辣的疼,然而這一回她達到了慾望的高峰,受這點疼她覺得不要緊,划得來。後來,劉德鳳接連幾夜按著這種辦法幹了,雖然能滿足一 時的衝動,但味同嚼臘,不能使她完全如意。憋憋氣,她火了,用斧頭把那鐮刀柄把砍得碎碎的,那條絲綢枕巾丟進灶膛裡燒了。這樣無端無故出了一口氣,到晚上睡覺時又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這樣行事,心想那砍了的燒了的東西能讓她擺脫寂寞的煩惱。
哦,雨季,那麼遙遠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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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傍晚劉德鳳去縣城賣楊梅回來,從村口郭大平居住的木棚不遠經過,她看到那北京佬在叮叮噹噹地敲著,把大包大包的東西釘進木箱裡。好幾個小孩子在挑他們作廢了的桐樹筒,拿回去做柴火,因為桐樹幹燥後好劈又好燒。因此孩子們正在爭霸著,各自拉了一大堆東放西放。那裡的幾個木耳棚也拆掉了,只剩下住人的兩間小棚子。劉德鳳心裡打悶,猜到北京佬和郭大平要離開這裡了,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垂頭回到家裡,沒洗腳,沒洗身子就躺下床上睡了,晚飯都未去燒。睡到半夜,她聽見窗子被人敲響了。一下,兩下,三下,咯咯咯……劉德鳳從被窩裡探出 頭,看見窗外有個人影,那人影她一眼便看出來了,是郭大平,他那寬肩膀那次靠過她的胸窩,無論白天黑夜她簡直能記得一清二楚。他的寬肩膀聳聳的,很有力,很強悍,像水牛膀子。忽地,那寬肩膀在窗外消失了,不見了。劉德鳳一骨碌躍起床,走出屋來看看,確實沒了,毫無蹤影,唯有清爽的晚風在柔柔的吹拂。
郭大平來這裡做什麼呢?
劉德鳳回到屋裡苦思起來。他是來向自己告辭嗎?卻為啥偏要在三更夜半呢?他想來這裡重跟自己親熱吆……哎,他現在才有這念頭了吆……可這死鬼為什麼躲躲閃閃的不敢闖進摸上來……去你的,這麼高大的小夥子膽還那麼針眼小,怕我吃了就別來做熊樣……
劉德鳳正在被窩裡胡思亂想時,以為郭大平還會倒回來敲他的窗子,可是久久地沒一絲音響了,只聽到門口的狗在睡覺時發出呼呼的聲音。她等呀等呀,等得她實在支援不下去了,又把褲衩滲得溼淋淋的。沒有辦法,劉德鳳不得不起來換褲衩。換褲衩不久,又弄溼了,裡面彷彿山峰裂崩似的抽搐不已。這時刻,她想到郭大平也許正在等待著她,於是想去找郭大平,到他住的木棚那裡去。她料到郭大平這天晚上一定由於害怕返回木棚的,要不他敲了自己的窗子為啥不進屋來呢?唉。
郭大平那一次赴鄉墟回家路上,讓劉德鳳太傷心了。那天晚上,劉德鳳不知怎麼回來的,回到家裡木木的坐到天亮,醒來時就如做了一場夢。第二天碰到郭大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