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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腦門,抬了眼皮就看向那墨染山河的屏風。定睛一瞧,後邊空落落的。
沈翎勐然想起昨晚救了個半死不活的髒貨,後來吩咐阿福把他安置在屏風後邊。
如今……他人呢?沈翎彈身起來,顧不上穿鞋,光著腳就蹦過去。
扶著屏風抖了三抖。人,果真不見了!
「這下糟了。」沈翎的心勐跳了兩下,話說以阿福的身子板,把他拖到這裡就差不多了,絕無可能把他拖到別地去。如果是他自己走的,那就更糟了。他剛放火燒了柴府,要是讓人瞧見他從昭國公府出去……不敢再想。
「阿福!」沈翎大喊一聲,卻不聞人應聲。平日這時候,他本該端著盆子在外頭候著。
深冬嚴寒,沈翎僅著一層單衣,還赤足站著,卻沒覺得冷。
他有生以來從未如此懼怕,心驚肉跳都到了嗓子眼,暗道得把那人找回來才行。否則那人一旦被柴府抓到,再把他給賣了,那可不好。
沈翎赤足拉開門扉,寒風一下子摻著冰屑打在臉上,狠狠打了個噴嚏,方才記起尚未穿衣,忙把門扣上。可門還沒合嚴實,兩根修長的手指便卡了進來。
天實在是冷,沈翎嚷嚷一句:「誰啊!有話等會兒說!」
「我,越行鋒。」音色沉穩,如是岱宗巍峨而巋然不動。
「越什麼東西,小爺我……」沈翎努力掰開那兩根手指,可惜徒勞無功,眼睜睜看著兩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撥門進來。
眼前此人身形高大,站在門前,竟是恰好擋了寒風。他低頭望著沈翎:「不冷?」
沈翎怒而仰首,正想呵斥這個不知所謂的下人,卻一時愣了神。這人……從未見過。
「你是哪位?」沈翎吃驚地欣賞此人的英挺五官。
劍眉星目,臉型瘦削,很是好看,特別是那雙濃黑深邃的眼,彷彿隨時把人吸進去。在沈翎的記憶裡,昭國公府並無此等俊男。
「我?」他微微勾起唇角,霎時多了兩分痞氣,「越行鋒,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我了個去!」沈翎飛快把他拽進屋,神經兮兮地把門反鎖。
沈翎先回暖榻那頭穿了鞋靴,裹了厚袍子,扭頭見他坦然站在那裡,像在自己家似的,半點不見生。再看他面色,雖說不是很好,但完全不像重傷初醒的模樣。
「對了,你叫什麼來著,越什麼……」沈翎驚嚇未去,撥著腦門發怔。
「越行鋒。第三次。」他朝沈翎走近兩步。
「越行鋒是吧?你別過來!」沈翎感到一種濃濃的壓迫感。
「你怕我?」越行鋒定住步子,「怕我,還救?」
沈翎本是想回答這個問題來著,可心裡實在疑惑得緊:「你不是重傷了麼?怎麼、怎麼現在好端端的?」
越行鋒扶了扶胸口傷處:「睡了一覺,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沈翎總算想起重點,「你好多了也不能到處亂跑啊!小爺是偷偷把你藏屋裡的,別說你在那邊放火,就是我爹見府裡有了生人,也是要送你去大牢的!你給我小心一點!為了救你,我可受傷了呢!」說著,亮出手。
「我說過只想躺一躺,沒讓你救。」越行鋒說完,順帶「呵呵」兩聲。
「喂!你還是個人麼!沒我你早死了好嗎!」沈翎怒火中燒。
「哦。我救你一回,你救我一回,扯平了。」越行鋒不以為然,「我剛才是出去探路,我先走了。」
看他當真要開門出去,沈翎箭步擋在門前:「不能走!」
越行鋒輕笑道:「你敢留我?」
沈翎沒心思聽他說話,想到什麼就說了:「你傷還沒好,出去只有被砍的份,何況你昨晚還放火……柴府的人一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