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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仗的話，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乾脆不去理他。

他似乎也並不需要我說話，又自語道：&ldo;那娘們兒估計和那個大河向東流不知道被射到了哪裡去，咱們兩個都差點死了，你說，他們兩個能不能活下來?&rdo;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ldo;餵!你倒是說句話啊?&rdo;

聽到炮仗的話，我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我們兩個瞎子，已經不能靠表情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便說道：&ldo;行了，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關心起別人的死活來了?&rdo;

&ldo;我不是在想嘛，如果他們還沒死的話，我找到他，好給他補兩刀，你是不知道，我看見那個大河向東流，就他媽的煩。&rdo;炮仗說著，狠狠地脫了口唾沫，又點了一支煙，道，&ldo;咱兩的眼睛應該是被火燒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rdo;

這一點，我其實在發現我們失明之後就想到了，眼睛本身就是脆弱的，有的時候，突然看到強光都會把視網膜燒壞，更別說當時我處在爆炸中。

起先我還想著，以我和炮仗的身體恢復能力，應該很快就會恢復過來了，但是，摸過身體上的傷，發現早已經痊癒，就連燙傷都不見了，而眼睛卻依舊看不見。

我也不知道我們在這裡昏迷了多久，但是有一點很明顯，眼睛可能已經恢復不了，或者是恢復的速度非常的慢。

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能做的，只有等。

我沒有回答炮仗的話，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ldo;給我拿根煙。&rdo;

炮仗遞了支煙給我。

他興許是說累了，也不再開口，我們就這樣一直閉著眼睛，背靠大石，不斷地抽著煙，消耗著時間。

也不知過去多久，逐漸的，我的眼前出現了一絲光亮，我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仔細盯著前方看了看，的確是有了光，雖然依舊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我的心中卻是狂喜萬分。

因為，這至少證明瞭我們並沒有完全瞎掉，已經有了恢復的可能。

我急忙對炮仗說道：&ldo;我能看見了。你呢?&rdo;

&ldo;啥?你說啥?&rdo;炮仗似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我又重複了一遍：&ldo;我說，我能看見了。&rdo;

&ldo;真的?&rdo;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驚喜地問道。

&ldo;嗯，不過，還看不清楚，我估摸著，再等等，應該就能了。&rdo;我說道。

&ldo;好好，別著急，再等等，再等等，你也別看了，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rdo;炮仗的語氣十分的小心，好像是在哄孩子似得。

我搖頭一笑，也沒有再說話，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著。

過了沒多久，炮仗也驚喜地告訴我，他的眼睛也能看到光了。

終於有了希望，我們兩個好似頓時有了力氣，十分耐心地等著，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可以看清楚了。

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不由得一呆。

這裡我們從來都沒有來過，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圍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只有石頭。

準確的說，是用石頭砌成的牆壁。

四面四堵牆，頂上黑壓壓的好似輪罩著一層黑雲，完全看不透，牆面很高，而且岩石之間幾乎沒有縫隙，每一塊石頭都精密地銜接在一起，連刀尖都刺不進去，想要爬上去，顯然是不可能。

而在四堵牆的中間，居然還有有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