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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等等，我去買材料。&rdo;
外面在下雨，顧襄攔住她，文鳳儀卻不聽，興沖沖地就走了，半個小時後她買回一堆材料，去廚房忙活半天，端出一個檸檬酸奶蛋糕。
顧襄吃了一口，文鳳儀問：&ldo;好吃嗎?&rdo;
顧襄點頭：&ldo;好吃。&rdo;
文鳳儀笑道：&ldo;吃甜的，心情會好。&rdo;
顧襄又舀一勺，送進嘴裡，看向文鳳儀道：&ldo;網上的猜測，有一點點對。奶奶，我不光是失憶，我現在不能辨認數字了。&rdo;
文鳳儀一愣。
顧襄簡單講了一下她目前的情況，文鳳儀聽完，收拾東西去了廚房，出來的時候眼睛通紅，還有血絲，氣色一下憔悴不少，顧襄沒想到她會有這樣大的反應，&ldo;奶奶……&rdo;
文鳳儀握住顧襄的手：&ldo;你爺爺生前有很多醫生朋友，我去翻一下電話，我讓他們幫忙，一定能治好你。&rdo;
&ldo;……&rdo;
顧襄淺笑，&ldo;不用了。&rdo;
這個下午是忙碌的，母親打電話讓她去酒店，顧襄拒絕了，郭千本特意跑來一趟，還留下一堆禮物，說是焦忞讓他捎來的，走前他還小心翼翼地問：&ldo;你是不是跟老總吵架了?&rdo;
顧襄沉默。
郭千本想當和事佬：&ldo;老總是管你管得比較多，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他真的比任何都關心你。&rdo;
顧襄揪著自己的衣服下擺，始終沒有接話。
她後來去了樓上，幫高勁澆了花，餵了魚，五點出頭的時候，大門就被人開啟了。高勁走得很匆忙，進門就解開了兩顆襯衣紐扣散熱。
他從來沒這麼準時的下過班，今天他是掐著點，秒針一到，他立刻就跑了回來。
顧襄的手指頭還伸在魚缸裡，小怪魚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撫摸，看見她手指頭下來，它自覺不動了。
顧襄把手指頭伸出來，起身道：&ldo;這麼早就下班?&rdo;
高勁走過來，摟住她的腰，說：&ldo;想跟你一起吃晚飯。&rdo;
&ldo;不知道奶奶煮得飯夠不夠。&rdo;
&ldo;我可以少吃點。&rdo;
顧襄抿嘴笑了下。
高勁下樓吃飯，文鳳儀又加了一道菜，三人吃得熱熱鬧鬧，飯後佟燦燦和於詩詩又來插科打諢。
顧襄認真地聽著疊字組合講笑話，抽空又看向餐桌那正在聊天的高勁和文鳳儀。
她不知不覺就平靜了下來。
像母親說的，沒有起伏的人生將會是一種缺憾，補足缺憾的過程雖然不愉快，但這一刻，又不覺得難熬了。
接下來兩天，顧襄沒有出門，手機保持靜音。她安靜的看書、寫日記，回憶宮殿，晚上睡覺依舊發汗，她不停地喝著文鳳儀煮得綠豆湯。
文鳳儀收拾屋子的時候問她：&ldo;香香，焦忞送的東西怎麼就放垃圾桶邊上啊?&rdo;
顧襄一頓，看向角落那堆，她捏緊了手中的勺子。
醫院裡，高勁換上衣服，開始查房。
這兩天他也接收了不少探視，他恍若未察，認真做著自己的事，網上鬧得沸沸揚揚，連病入膏肓的朱柏東都被迫聽說了。
朱柏東強打著精神，在看書稿，見高勁進來，他道：&ldo;褚作家的文筆確實了不得，雖然把我抬得非常高，但她用詞樸素，切入角度獨特，讀下來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吹噓的感覺，真不愧是大作家&hell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