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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一轉，她看著主持人，耐心地回答著對方的問題。
新聞熱度不大，但當鏡頭裡出現她完整的正臉時，彈幕突然霸屏，內容齊整無比，全是議論她的長相，還有人問聯絡方式。
高勁關閉彈幕，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一遍結束後，又刷一遍。
反覆數遍之後，他把影片下載儲存，拖進了一個以數字命名的資料夾。
然後喝口茶，翻開記憶法書籍，秉燭夜讀。
顧襄也還沒睡，她盤腿坐在床上，周圍攤著十六張黑白照。
她猜測著當年的高勁是站在什麼地方拍下的照片，有好幾張，他從高處俯視，鏡頭裡是真正的人海，像是要將照片擠爆似的。
黑白照更能體現厚重的歷史感，她輕輕摸著照片，拿起來，對著燈光看了又看。
她從沒發現自己會這樣喜歡看照片。
看了許久，她才放下照，收斂思緒，開啟膝上型電腦，回想這趟行程。
&ldo;我童年跟現在一樣，並不喜歡運動。&rdo;
&ldo;我一定沒打過籃球……也許，這類團體的運動，我是從不接觸的，我不會太合群。&rdo;
顧襄慢慢敲打著字，螢幕淡淡的光投射在她的臉上，打著打著，不小心走神，突然覺得後背一股熱氣。
她扭了下臀，挺胸坐正。
沒再打字，她看著螢幕，靜靜地回想。
高勁並不知道她小學的班級，所以他們並不熟悉，但他怎麼會知道她有一本《利瑪竇的記憶之宮》?
&ldo;咚咚‐‐&rdo;
有人敲門。顧襄闔上電腦，去把門開啟。
&ldo;電扇放在這裡。&rdo;文鳳儀搬著電扇進來，放到床頭，&ldo;這裡下面有插座。還有，這個是空調遙控器，隨你喜歡空調還是電扇，只是晚上記得要蓋一下毯子，著涼就不好了。&rdo;
文鳳儀說完，又拉過書桌前的椅子，放到空調下面，要站上去幫顧襄插上插頭。
顧襄攔住她：&ldo;我自己來就好。&rdo;
&ldo;我替你插上，你要摔跤就不好了。&rdo;
顧襄攔不住她，只好守在她邊上，等她插完插頭，她扶著她的胳膊讓她下來。
文鳳儀微微喘氣，笑道：&ldo;好了，你可以用了，記得蓋被子。&rdo;
&ldo;嗯……&rdo;顧襄頓了頓，才道，&ldo;你早點休息。&rdo;
&ldo;哎，好。&rdo;文鳳儀含笑。
空調遙控板已經安上了電池，電扇也擦得一塵不染。顧襄摸了摸，然後坐在床上，默默地打量著這些。
第二天，她走出臥室想找文鳳儀，屋子裡沒見人，屋外有說話聲。
&ldo;你先拿回去，下次再說!&rdo;是佟燦燦母親的聲音。
&ldo;說好的，每個月還你五千塊。&rdo;文鳳儀道。
高美慧：&ldo;你一個月留一千哪裡夠花，錢我也不急著要，這個月的先算了。&rdo;
她說著，偷偷往屋裡瞄了眼，鬼鬼祟祟說：&ldo;文阿姨，你的小孫女住這裡，是不是花你的啊?按理說你家孫女應該很了不得，怎麼也不工作。你看啊，我也不是說急著要錢，但如果你孫女她有能力的話，她是不是該幫她爸爸還一點?怎麼好讓你一把年紀的還操心這種事!她是不是‐‐&rdo;
高美慧本想繼續往下說，突然戛然而止，尷尬地哈哈大笑，&ldo;哎喲，顧襄起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