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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揚州鹽道是皇阿瑪親派的曹寅,他的母親曾是皇阿瑪的奶媽,皇阿瑪一向對他們家另眼看待。曹家和八哥九哥他們關係也非同一般,我看這趟渾水我們不要趟的好。”四爺微微沉吟,道:“鹽道為揚州城裡第一肥差,我們既然要酬銀子,怎麼能忘了曹大人呢?”十三一拍大腿,道:“曹家兼任著江寧織造和揚州鹽道兩門肥缺,皇阿瑪對他們家,真正是太不尋常了。咱們明天就問他要銀子去。”
文若聽他們提起曹寅,心道:那不就是曹雪芹的祖父麼?後來被雍正抄了家。康熙帝本來是十分照顧他們家,因為南巡老是住曹家害的人虧空了國庫大量銀子,一逢揚州鹽道出缺,忙忙地就給了曹家去作這肥官,誰知道這樣既是幫曹家也害了曹家。樹大招風,曹家任著這兩大肥差在別人眼裡豈不是富得流油?各位阿哥,宮中有點地位的太監們,哪個不是隔三岔五問著他要銀子?曹寅疲於應付,虧空的沒補上,反而是越來越多了。一面想著就出了神,忽聽四爺道:“想什麼呢?”文若忙回過神來,忽然可憐起那曹大人了:“四爺,十三爺,聽聞皇上幾次南巡都住在曹大人府上呢,每次接駕花的可不少,我瞧他未必拿的出多少來呢。”十三一聽,頓時笑道:“四嫂子可真心軟呢,倒替別人打起算盤來了。他拿不出,難道我們拿的出了?”四爺斥道:“婦人見識!”文若知道勸亦無用,心裡暗暗替曹寅禱告道:“曹雪芹他爺爺,拜託您識趣點,不管哪挪點銀子來,可別得罪了這兩位,不然……唉”知道曹家終究是得罪了胤禛,這番禱告也是沒有用的。
東方已漸發白,三人才各自回房安歇。文若與魚兒因是扮了侍衛,自然不能再跟爺睡一間房,以免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文若服侍胤禛睡下了便往自己住的地方去,方出門,忽然被人一下拉住了手,正要驚呼,嘴也被人捂上了。耳邊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別慌,是我。”那人拖了文若躲進轉角的角落裡,方鬆開了手,文若奪手便走,年羹堯一把拉了她回來,道“我只一句話,你想不想回去?”文若登時呆住:“什麼回去?難道……難道我們還可以回現代去?”年羹堯直視她的眼睛,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又低聲道:“明日四爺和十三爺一早便出去,到時你找機會出門,直接去揚州西門花枝巷,那裡有間叫順仁堂的藥鋪,在那裡等我,到時你自會明白。”說畢,轉身便走了。文若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父母的容顏再次浮現在眼前,“我可以回去?可以回去?爸爸,媽媽……”
第十章
一宿無眠,次日便起了個大早,服侍胤稹出了門,忙換了身便裝——還是和魚兒出門逛街時買的,匆匆忙忙地便往城西去了。打聽了花枝巷位置,倒也好找。江南的小巷,非常的有特色,青石板窄窄的小路,兩旁是一戶緊挨一戶的木結構房,鄰居們站在各自的家門前就可以聊天。可見巷子之窄,房屋之密。彎曲的河道配合著幽深的巷子,便如同那水墨的畫兒一般。可是文若此時無心欣賞,一路打聽,找到了年羹堯說的那間藥店,此時天還剛亮不久,就已經開門做生意了。文若打量了一番,規模倒也不小,忐忑猶豫了一番,仍是抬腳走了進去。
偌大的鋪面裡卻只坐了個半老頭子,看樣子像是掌櫃,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懶懶的問道:“這位公子是要診脈還是抓藥啊?”文若遲疑了一下,答道:“我找人。”掌櫃微張了張眼睛,道:“找誰啊?”文若正在猶豫怎麼說,外面進來一個長身玉立的公子,正是年羹堯,他朝文若笑了笑,對那老頭道:“祖先生,這便是我與你提及的那人。”那個被稱作祖先生的老頭一下子睜開了眼,目光炯炯,拈了鬍子道:“好,好啊。二位隨我進來”一面朝後堂喊著:“福順,在磨蹭什麼?快出來看鋪子。”裡面有一個聲音答道:“就來,掌櫃的。”一面引了文若與年羹堯便往後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