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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撫摸著他的眉骨，緊接著滑向鼻翼，最後，落在他帶著禁慾意味的薄唇上。
&ldo;你能不能給個痛快？&rdo;雪野微微抬高了音調。
&ldo;你倒是求饒求得快。&rdo;圖南的語氣，染了幾分痞氣。
雪野突然起身，封住了她的唇，再演了一遍她上次展現過的橋段。
瞬間，圖南潰不成軍。
&ldo;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可你能不能輕點？因為我的心情也不太好。&rdo;圖南在他耳邊請求道。
聽到她對他說的一字一句，雪野心中的痛意，再次襲來，可他還是遵從了她的意願。
黑暗中，並排躺著的兩個人，能聽見的，只有對方的呼吸。
&ldo;兇手找到了。&rdo;雪野開了口。
&ldo;恩。&rdo;圖南知道，真相即將揭曉，她突然有點害怕聽到答案。
&ldo;是一個叫程思君的男人。&rdo;雪野已經做好了接受現實的準備。
聽到&ldo;程&rdo;這個姓氏的時候，圖南心中便騰起了不好的預感，她知道，雪野受了不小的打擊，應該和這個有關。
&ldo;程瑞州當年，是為了這個孩子的母親，離開秦恩雪的。&rdo;
圖南知道，雪野刻意避開了父親、母親之類的稱呼。
&ldo;程思君，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rdo;雪野言罷，輕笑了兩聲。
從他的笑聲裡，圖南聽到了有什麼被撕裂的聲音。
&ldo;雪野。&rdo;圖南轉過臉，看著黑暗中平躺在地上的男人。
&ldo;你說，他都決定和他們一起過日子了，還每天開著那輛計程車跟著我幹什麼？&rdo;雪野知道自己被跟蹤，比圖南要略早一些，從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行蹤被透露之日起，便著手調查了。
圖南微微挪動身子，將腦袋倚在他裸露的肩膀上。
雪野的眼角，一滴淚水，緩緩劃過。
他沒有弄明白的事情，今天晚上，託秦恩雪女士的&ldo;福&rdo;，全都解開了。
這段日子，程瑞州跟著雪野，就是因為他早就知道程思君一直在找機會，報復他這個衣食無憂、光鮮得不像話的哥哥他擔心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便每天跟著他。
可他沒想到的是，程思君，竟然跟著雪野，出了國
圖南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句&ldo;想開點&rdo;，就能解決的。
倚在雪野肩膀上，圖南突然想到她曾經寫過的一句話：像兩隻互相舔舐傷口的動物，沒有人可憐它們，只覺得該自認倒黴。
雪野抬手，從沙發上拽下來一條毯子，蓋在身旁圖南的身上。
&ldo;別凍著。&rdo;
圖南聽著雪野起身，走向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水流，一直流淌著，嘩啦啦的。
她明白了他之前不讓她開燈的原因。
第16章 再生變故
思若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母親一直在客廳等她。
&ldo;跟您說了，今夜會回來得晚，不要等我的。&rdo;思若脫掉高跟鞋。
一個身材中等的女人，起身走向思若。
&ldo;怎麼樣？&rdo;
&ldo;什麼怎麼樣？&rdo;思若知道母親問的，是雪野，卻故作不知。
&ldo;和雪野一起吃的飯嗎？&rdo;女人顯然很關心女兒和雪野的進展。
&ldo;媽，我累了，咱們之後再談這些行嗎？&rdo;思若想，等明天的新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