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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將成為真正的聖旨,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不再會有人置疑,不會再有人說半個不字了。於他是幸,於這些宮人呢?“稚奴,”他緩緩地道:“你一直都沒說話,心裡是不是在怨朕對她太忍?”我道:“梟境之心,豺狼之行,皇上若不處罰,這後宮再無寧日。”他看了我一眼,彷彿有些詫異,道:“那為何朕見你眼中似有悲憐之意?”我道:“凡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這些年來處心積慮,為的不過是得到皇上。可惜走錯道,若是持心以正,磊落光大,那麼即便有臣妾入宮在後,皇上念及舊情,想必也不會讓臣妾的妃位居於她之上。唉,一念之差,致遺千古之恨哪。”他怔怔的,出神了許久,道:“朕這些年來也寵過不少妃子,她們或敦厚,或愛嬌,或美豔,或清麗,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稚奴的影子,朕看著她們,想象著長大的稚奴會是個什麼樣兒,卻怎麼也想不出來。朕也曾不止一次地想過,或許長大後的稚奴已不是小時候的樣子,如是那樣,朕自然也不會為了小時候的一句戲言迎你入宮。你父親雖當年職高位重,有功於先帝,便沒有軍功,能封為國公還是沾了幼時稚奴的光。朕不能離開京城遠赴黔州,便只能用這個法子調你們一家回來,想看看你是否還是小時的朕念之於心的那個人。朕所以易裝更名前去弔祭,一來是為了你父,二來也是親身驗看。當日你若有言行失當之處,恐怕現在也見不著朕了。幸好,你不曾叫朕失望,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是當年那個靈透清秀的稚奴。那一刻,朕即已決定要了你。因你父母家都曾為世族大戶,雖然你母親為人低調,不事張場,但朕知道仍是有不少京城少年注意到了你們姐妹。當時街巷之間亦不乏人傳贊蕭氏二女的傾城美色。朕誠恐夜長夢多,求了皇祖母,在你除孝的第二日,違制地召你入宮。本來,那時節並不是選秀的時候,這你總該明白。”我這才恍然,難怪我們都不及準備,倘若依選秀之例,應先由父兄報呈家中女子姓名等方可登造入冊,還需層層篩選取才得入宮,可當時於我並無一點跡象可導,一乘小轎直入宮門待詔。只是我從來於此等事懵懂,性子也粗疏,雖然家中人也曾不無懷疑,便因已既成事實,故也未加深究。況且這等宮內之事,實也不宜深究,如今他合盤托出原委,我才知道真相,一方面感於他的深情,另一方面也對他的深謀遠慮,步步為營不無驚心。他自板倒鄒氏一黨及皇太后後,無形之中多了份持重威嚴,少了些親和寬厚,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他剛才說“所幸”,然而對我家這等不願入宮的世族來說,是幸或不幸,真的很難說。他接著道:“朕即然費盡心機把你弄入宮來,要的絕不僅僅是一個承歡的妃嬪,朕要的是一個泱泱大國的皇后!”我沉默地望著他。他要的是一個皇后,我要的只是一個家,一個丈夫,一群活潑可愛的孩子。“朕雖然與你情投意合,情義深重,卻也知朕這上皇上得到的不過是稚奴的身子,稚奴的心卻依然在王天授公子那進而。”我淺笑盈盈,看著他:“皇上,這有區別麼?”他伸手扶住我,找了個亭子坐下來。吹著晚間的習習涼風,他道:“乍看似無區別,實則天壤之別。這也是朕這幾日漸漸才悟出來的。”我將手習慣地交叉放在腹上,微笑道:“臣妾願聞其詳。”
他道:“朕若是王天授,那天子之位便退居其次,與你之間的鶯鶯熙熙,甚或至於押暱親熱都不過是夫妻尋常中事。於你來說,這恐怕正是你所一直期望的,你滿足於這樣的日子,因此一向不甚在意妃位高低,自然也就不在意朕這個皇上的寵幸。”我低低笑應:“是,皇上一語中的,臣妾無話可說。”“可朕畢竟是天了,朕要的不僅僅是萬里江山,萬民順化,還要一個可以母儀天下,統御六宮,佐理政事的天朝皇后。出則儀態萬方,傾倒天下,入則執政後宮,調理妃嬪,教養皇兒。”我的笑容僵硬,我知道他要這些,他的心很大,他要身邊的人心也跟他一樣大。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