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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擒走了孟姑娘。”四海游龍像在吼叫。
“他一定得意洋洋,安置人質去了,說不定正在準備吃慶功宴呢!”姜步虛毫不激動:“得意忘形易於對付。”
“在何處?”
“我會帶你去,但沒有保證,你如果另有門路,請便。”
“我跟你去。”
“悉從尊便。”
南關的東南角街尾,伸出一條小徑,通向甘五里外的青龍岡青龍井集,鄉野大道中只有本鄉本土的人行走,罕見有外地人士往來。
三里左右,是南鄉的財主盧大爺的農莊,縣城的人稱為盧莊或盧家田莊。
莊不大,由於地近南關,因而附近建了一些散落的農舍,以及養牛養羊的牧戶,這些人對盧家的佃戶長工,懷有五七分敬畏。
這是說,盧家是兩鄉一帶的土豪,連縣城的平民百姓,也對在城裡走動擺足威風,打手豪奴前呼後擁的盧大爺,都保有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儘量避免沾惹盧家的人。
天下所有的城鎮,必定有土豪,每一個土豪,有如當地的小小王朝,誰膽敢侵犯這小小王朝的勢力範圍,就得付出可怕的代價。
因此,盧莊附近所發生的任何大小事故,附近的人誰也不敢胡說八道,想從附近的人口中打聽訊息,不啻問道於盲。
盧莊的東北,是茂密的柘樹林,名義上主權是盧家的產業,但已交由城內的大梁木丁場經管,不但有大梁木工場的人蓋了房屋看守,更由盧家的子弟經常派人巡查,嚴禁外人擅人。
這些柘樹,不是用來養蠶的,而是製造名貴傢俱物品的原材,最需要照料的是鞍材和弓材。
以朽木所制的馬鞍,稱為柘鞍,木質密細緻而且輕潤,最為名貴,選定某根合適健壯枝幹之後,便安裝型架。
型架有多種規格,按馬背的形狀、孤度、寬窄、大小而分號,那一種馬須用那一種形狀的鞍,大宛馬的鞍就不能用在口外馬上,每種鞍的規格大小都不同。
安裝妥型架,枝幹只能按照型架所限的形狀生長,每年除了冬季之外,須經常派人檢查、修護、校正……風雨過後更費神。
一根鞍材,自選定安裝型架,以迄伐下候乾製鞍,為期不算長,十年而已,或者十五年。
俗語說,十年樹木,就是這意思。
十年,世間有許多人活不了十年。
所以,這種柘林不但禁止外人進人,凡是無人管制闖來的牛馬,被打死了活該。
也因此一來,盧莊的這一片柘林便成了禁區,附近的鄉民,一輩子也不知道林內是何種光景。
誰也沒料到,柘林成了風雲會的秘密聚會處。
毫無疑問地,盧大爺如果不是與風雲會某些人有交情,就是受到了脅迫,不得不提供柘林給對方藏身掩護。
林內有幾間看守留駐的土瓦屋,容納百十個人不成問題,由盧莊提供飲食,毫不引人注意。
姜步虛昨晚奔波了一夜,得到不少訊息,領了心中焦急的四海游龍,快速地接近柘林的南端。
大白天,想逃過監視人員的眼下不是易事。
救人如救火,他倆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慢慢蛇行鷺伏悄悄接近,時不我予。
尤其是四海游龍,出道以來志在揚名立萬,一舉一動皆以英雄好漢自命,不屑鬼鬼祟祟辦事,加以心中焦躁,根本不在乎是否有警哨潛伏。
距拓林還有裡餘,曠野中行動絕難逃過警哨耳目,人畢竟不是能變化的神仙。
“看到前面的樹林嗎?”姜步虛腳下一慢,向前伸手指點:“再近一些,就可以看到外圍的一圈酸棗樹,防止人畜穿越,還有警告牌。”
“哦?那是什麼地方?”四海游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