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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裡拴著的一條大黃狗登時沖他吠了起來。
白決:「……」
裴聽遙嗤笑一聲,從牆的上方越了進來。
白決鄙夷道:「翻狗洞比鑽狗洞高貴在哪裡?瞎講究。」
裴聽遙:「高貴在狗翻不來。」
白決當即就要抱著大黃狗翻牆。
洞深處,一個藥門弟子朝外喊道:「噓,大黃,莫衝動,冷靜點。」
白決:「……」總覺得全世界都在內涵我。
身著灰褐色短打的藥門弟子掀開懸掛在洞中間的碎布簾冒出頭來:「哦,來人了。兩位道友是來問診的嗎?」
「只有我。」白決跟著他進了布簾裡面。還真就是個洞,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幾個弟子趴在地上抱著書本或是繪有經脈的人偶寫寫畫畫,引他進來這位就站在原地,給他二人周身設立了兩道光障,把裴聽遙也隔絕了出去,問:「說吧,什麼毛病。」
誰知道裴聽遙也面不改色地穿進來了。藥門弟子一愣:「好身手。不過尊重道友隱私,你還是……」
裴聽遙:「沒事,他不介意。」
白決:……我介意。
算了,白決認命地擺擺手:「隨便他吧。我們說我們的,我就是失眠。」
那弟子點頭示意他繼續。
白決:「?就,失眠啊,抓點藥?」
被問診的人適當表露出一絲疑惑。
白決:「???怎麼了。」
兩人面面相覷,頭頂上一個比一個問號大,藥門弟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友,你說的,是身體疾病嗎?中洲人才會感染的那種?」
白決:「……」原來神仙真的不會得病嗎。
他握住對方的手,笑了笑:「道友,那你在這,看什麼病呢?心理疾病?」
「是啊。」對方理所當然道,「每年新晉的修士們生活和修煉上總會遇到些過不去的坎嘛,我們小洞幽就是為廣大澶溪同門排憂解難、疏導開解的啊。我以為你說失眠,是心理上有什麼難關呢?」
白決想了想,繼續笑道:「啊,是的。就是心理難關,導致我失眠了。所以能開點藥嗎。」師姐明明說這裡有藥!
對方道:「你說說什麼難關,我聽聽程度才好對症下藥。越具體越好,否則不可以隨便給你抓藥。」
白決陷入了沉默。
「……算了,告辭。」
他轉身就走,一鼻子撞在光障上。回頭惡狠狠瞪那個藥門弟子,對方莫名其妙撤掉了光障,追在他身後:「道友,真的不聊聊嗎,我覺得你心理問題好像很嚴重,已經到了不能控制情緒的程度,你還是……哎呀!」
是裴聽遙彈出了一道新的光障,攔住了他,還用手隔空點了點他,唇邊浮出故意作惡的一笑。
藥門弟子:……這兩人好像都有心理問題!還是記下來報給他們師門,引起重視。
弟子掏出一面鏡子,調取了剛才進出「狗洞」的弟子資訊,澶溪宗每個弟子都有刻著自己名字的玉牌,小洞幽設了記錄玉牌的小結界,鏡面上顯示:白決,聆玉章。
嗯?怎麼只有一個人。
看來結界又要請通靈道的師兄過來維修一下了。
*
白決回了聆玉章,走到寢居門口卻隱約覺得不對勁,他那間屋子朝西,白天也顯得昏暗,但此時沒有人燈卻點著,青白色的光一看就不是他平時點的那種,他為了節約靈力從來都是用最原始的蠟燭。
大白天的不會撞鬼吧?他抓緊了枉清狂,緊張兮兮地推開了自己居所的門。
入眼所見,是一片狼藉。床被掀翻了,桌椅板凳七零八落,偷藏的書籍散落各處,盛小零食的玉盤碎了一地,甜櫻果和百香茶葉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