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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煥扣著袖釦的手一下就不動了。三秒過後,他快速轉過身,對上江允的眼,一字一句說道:“你剛剛說什麼?你再重複一遍。”
“我說,我在時代廣場裡看見美音了,她在一樓當收銀員。”江允閉著眼一口氣陳述完,才敢睜開眼看顧珩煥的反應。
顧珩煥像被悶聲打了一拳似的,等他反應過來,他什麼也顧不上了,披了件夾克拿起車鑰匙就走。留下江允一個人憑空嘆氣,他也不知道就這樣告訴他是對還是不對,他摸不準阿煥愛誰更多一點,他懊惱地抓了抓頭髮,獨自站了好久才離開了顧珩煥的房子。
顧珩煥把車開的飛快。這種下班高峰期他還不停地超車,他現在心裡很亂,腦海裡只叫囂著一個念頭,就是要快點見到張美音。
到了以後,他迫不及待地跑進大樓,開始尋找記憶裡的身影。他找了一遍又一遍,所有穿工作服的人他都仔細地看了遍,並不見美音。
終於他忍不住,走向一個收銀臺,問坐在裡面的工作人員:“請問,張美音小姐是不是下班了?”
那個女孩愣愣地看著顧珩煥,木訥地重複著:“張美音小姐……啊,”她突然間反應過來,眼睛在他身後亮了一下,“你說美音姐啊,喏,這不來了嘛。”她努了努嘴,示意他往後看。
顧珩煥聞言頓了一下才慢慢地回過頭,只見一個跟記憶裡相似卻又不同的面孔,滿眼閃爍地望著他。
“阿煥……”張美音動情地看著這張朝思暮想的臉,一下子情難自禁地跑過去抱住了他,她萬萬沒想到他會來找她,剛剛光看背影她就已經認出了他。
顧珩煥後知後覺地撫上了她的背,激動地對她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張美音離開他的懷抱,挽上他的胳膊,笑著說:“好呀,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你可別嫌我話多。”
“怎麼會?”顧珩煥朝她溫柔一笑,任由她挽著,就像青蔥懵懂的那些年一樣。
看著他倆相攜離去的背影,站在收銀臺裡的小職員一陣眼紅,還喃喃自語:“哇塞,美音姐的男朋友居然這麼帥……”
梁傾慕看了無數次的手錶,已經八點了。她握著水杯的手微微顫抖,餓到現在,她的胃開始隱隱作痛,可是不知怎麼的,她心裡就是有一種不安,一種多於惱火的不安。這種不安裡還深深藏著一絲害怕。
她託著下巴重新望進窗外的黑夜,那些歌舞昇平,金碧輝煌的華燈之中,還暗藏著一雙她冷卻漠然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祝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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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遇不可求的事。
夜幕漸漸低垂,取代了昏黃的天際。顧珩煥跟張美音坐著聊了很久很久。他們沉醉於回憶,忘記了時間,從過去到現在,從高中歲月一直談到現如今的生活,久別重逢後的陌生在他倆之間彷彿不存在一樣。
張美音心中甚是欣喜。她一直不停地找著話題,不讓氣氛冷卻,甚至最後都談到了梁閔琳。
“這些年,她還纏著你嗎?”她略有感觸地問。
顧珩煥笑笑,說:“她總有一天會明白,我跟她…不適合的。”
“她以前就挺刁蠻。現在呢?還這樣嗎?還會趕走你身邊所有的女生嗎?”她試探道。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一般哈哈大笑:“不了。因為我找了個比她更刁蠻的。”
張美音的笑意有了片刻的停滯。他坦然地,毫無遮掩地,把那個女人變相地介紹給了她。她又不自覺地回憶起了那日停車場中的畫面。
“她一定很漂亮。”她苦澀道。
“是啊。”顧珩煥認同地點點頭,隨後才猛然想起來傾慕還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