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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花,那可是要命的!” “只怕是已經嚇跑了吧哈哈哈。” 滿城的人都豎著耳朵等這事兒的後續,要瞧瞧那和尚到底是虛情,還是假意。 鹿鳴也坐在窗欞旁,數著日子,直到了一月之期的最後一天。 吃醋 城中人議論紛紛的熱情都已過去,鹿鳴卻還執著的坐在窗邊等和尚。 大多時候都在發呆。 桌上的飯菜沒有動過,最後一天了,淨觀也沒有回來。 或許他已經死在蠻荒之地,也或許已經逃之夭夭。 鹿鳴等的無趣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了一盤子裡的荷花酥。 他總要生活下去。 糕點還沒入口,鹿鳴就聽見樓下一陣躁動,隱約聽見鴇孃的驚叫,鹿鳴不慌不滿的推門去看,從二樓垂眸而下,看到單膝跪在地上的淨觀。 淨觀似是感覺到鹿鳴的目光,抬起頭來看他。 淨觀臉上脖頸上都沾了血,身上的衣服讓猛獸的爪子撕爛,胸口處被血水溼透的地方還沒有完全乾掉,帶著極重的腥味。 鴇娘原本是要讓人扶他,但瞧著鹿鳴出來了,也不敢輕易妄動。 淨觀用力抹了幾下臉上的血痕,想讓自己儘量看起來乾淨一些,踉踉蹌蹌的走到樓上,盯著鹿鳴的雙眼,拿出一朵含苞的葬海花。 鹿鳴拿在手中端詳,他沒見過葬海花,這是第一次見。 很獨特,這世間再尋不出與葬海花相同的絳紅色。 鹿鳴湊到鼻尖聞了聞,葬海花含苞時沒有任何香味,可一旦開花就會芬香十里。 代表著偏愛、特殊,卻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意,含苞時深藏著沒有人知道,可只要開啟一點開口,便會如破閘的洪水,宣洩的人盡皆知。 鹿鳴想,淨觀大概是不知道葬海花的這層含義。 淨觀不由分說的握住鹿鳴的手腕:“跟我走。” “好啊。”鹿鳴抬手扯下一段紅紗,輕飄飄的蓋在了自己頭上,對和尚張了張手臂,讓他來抱。 於是那日,滿城的人都看到一隻和尚從快水閣裡抱出了名動一時的頭牌。 頭牌的頭上蓋著一段紅色的柔紗,像是新婚的嫁娘,陽光落在紅紗上,泛著明媚的光彩。 那和尚也絲毫不知避嫌,鹿妖想讓滿城的人都知道,和尚便這樣抱著他穿過大街小巷,在過往行人的驚歎和指點裡,一路走回了林間小築。 小築的門扉好像認得是他們回來了,隨風開啟,桂花樹搖著茂密的葉子,鳥雀啁啾。 淨觀把鹿鳴輕放在了床榻上,輕輕揭開了蓋在鹿鳴頭上的紅紗,一副絕美的面孔便清晰的顯露出來。 鹿鳴對他笑了一下,雙手纏著他的脖子與他接吻。 “抱累了嗎。” 淨觀喘息的厲害,臉上細密的都是汗珠。他受了傷,體力不支,可又怕摔了鹿鳴,一路上都不敢鬆懈。 鹿鳴向後退了退身子,讓出一塊床榻:“上來歇歇。” 淨觀的確累了,放下鹿鳴後一口氣鬆了下來,渾身都沒有力氣,衣服也沒換,躺下之後便覺得雙眼沉甸甸的。 他似乎感覺到蛇毒在自己體內瘋狂的蔓延,他每呼吸一次,蛇毒就會逼近他心脈一分。 淨觀甚至覺得只要他閉上眼,就不會再睜開了。 他的目光越來越疲憊,費勁的握住鹿鳴的手,只是個抓握的動作,都要耗盡他所有的力氣:“不要再……殺人。” 鹿鳴枕在他肩膀上:“你陪著我,我就不殺。” “就算我不能陪你,也不要。若我這一世不能履行諾言娶你過門,下一世……我一定會彌補……”淨觀的聲線一點點的弱下去。 鹿鳴聽著他的心跳聲,譏笑道:“我才不信呢,上一世你也是這樣騙我的。” “不騙你。”淨觀眼皮發沉,卻還努力的睜著眼睛,“我是和尚,不打誑語。” 鹿鳴湊得與他更近了些,看到淨觀眼睛已經支撐不住,輕輕的闔上了。 鹿鳴解開淨觀胸口的衣裳,看到他胸口被猛獸利爪抓撓的血肉翻出,甚至還殘留著巨獸深咬進皮肉的斷齒。 胸口,後頸都有毒蛇的齒印。 在交界之地的蛇毒厲害無比,淨觀能這樣撐到寧州城,很不容易了。 鹿鳴垂著眼睫,捧住淨觀的臉:“你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