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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已經凋萎的花兒,他要讓她知道,生命有如花開花落,切莫為怕凋零,而不去綻放應有的丰姿。
夏天時,他會幫她捲起衣角,趁著黃昏時刻,陪她在湖邊打水仗,任那沁人的湖水消除她心底的鬱熱;冬天到了,他總是熬著一碗補藥等在門口,他喜歡親手喂她喝著,再溫柔地擦去她嘴角的藥漬,搓著她的手,哄她入夢。
不知不覺中,他愛死了這樣疼她的舉動;而她,也習慣了他如此的嬌寵,在兩年的共同生活中,獨孤無畏與梅頌恩,已經默默地再度走入彼此的生命中,由著一份無法分割的情感牽繫著……
“頌恩,聽說近來鎮上特別熱鬧,想必是春季趕集吧!你想不想去瞧一瞧?”獨孤無畏一身的黑藍棉衣,人清瘦了不少,但兩眼卻是炯炯有神,氣色顯得相當好。
“當然好哇!悶了一個冬季,人都快長蟲了。”梅頌恩坐在桌前,摸著擱在上頭的梳子,邊梳邊說。
“是啊!也該幫你多添幾件新衣裳,或許,可以帶幾盒胭脂花粉的。”他知道,凡是女孩家都愛這個。
“那倒不用了,”她隨口就回著,“反正我什麼也看不見,要胭脂花粉做什麼?”說著,她平淡的神情中,閃過了一絲落寞。
“也對,你這麼漂亮,要那些東西做什麼?”他蹲在她的面前,接過了她手上的梳子,再自然地站起身,輕輕地幫她梳頭。
“梳得這麼順手?你以前一定常幫人梳頭1”她突然覺得心底像是讓人丟進了一顆小石頭,咚地一聲,有點波動。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低著頭,一慣輕柔地梳著她的長髮,眼中的含情脈脈,她沒看見——他自己也不懂。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兩年來,我變得多不多?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變得很醜?”她撫著自己的臉,才發覺她竟然忽略自己那麼久。
“沒有,你一點都投變醜,”他笑著;重新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誠懇地對她說:“我的小豆子最美了,你不知道,?每當我揹你出去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圍著你轉動,大夥都說我真好命,有這麼漂亮的……”他發覺自己差一點說錯話了,連忙噤口,耳根子都燒成了一片紅。
“什麼?”她知道人家說的是什麼,外人早當他倆是夫妻了。
“沒有、沒有,來,我幫你畫眉吧!這樣一來小豆子就更美了。”獨孤無畏急忙岔開她的追問,拿起眉筆,細心地為她畫起眉。
梅頌恩沉浸在他的體貼呵護中,心口滿滿的欲語還休。她想問他,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她感受到他的呼吸吹上她的臉頰,熱熱的,還帶著一絲男人的氣味。而她已習慣了這樣的溫度、這樣的熟稔、這樣的寧靜、以及小豆子、老豆子的親切稱呼。兩年了,第一次,她發現自己竟然愛上了這樣的榮寵。
下大雨了!在他們前往鎮集的半路上,竟然下起了今年第一場氣勢磅礴的春雨,不但阻了他們的去路,也將他們淋成了落湯雞,掃興的他們,只得趕緊閃進附近的破廟中躲雨!
“真糟糕!這場雨下得真不是時候。”獨孤無畏將梅頌恩扶到一旁的草堆上坐,再抽出一條毛巾,自然熟稔地驅上前,逕自幫她擦起溼了的頭髮。
“別隻顧我啊!你全身也一定溼了。”她伸出手往他身上摸著,再輕輕皺起眉頭,嘟嚷著說。
“我沒關係,我的身體是鐵打的,怎麼說都好過你這紙糊娃娃。來,別動,先等我擦乾再說。”他邊笑邊動作著,還不忘輕點她的鼻頭。
“沒聽過這麼自大的人,什麼鐵打的?看我搔你兩下就破功了。”她沉溺在他輕柔的撫觸中,欲罷不能。她好喜歡他將她整個臉埋在他溫厚的掌心中,又呵又搓的,那單總會撩起她內心深處的悸動。於是,她自然地伸出手,像老夫老妻似的搔起他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