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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麼?”
終於鼓起了勇氣。
“我愛你。”真的是感覺全身的血壓竄到了最高值,像在經歷一些重要的事情的心情,如臨懸崖。比在高考的時候都要緊張,害怕什麼也很明確,那就是害怕拒絕。
猶如在河的兩岸連線著一根細弱的紅絲,只要風一吹,就會立刻斷掉,那不單單害怕被拒絕,而是意味著希望存在或破滅。
“你發燒了吧!”就這一句話,大廈就崩塌掉了一般。
“不說這個了,很正常,大愛無疆嘛。”後一句就委婉很多,我明顯感到,好像自尊心都受到傷害。
“沒事兒沒事兒,如果你缺乏溫暖的話,我可以試著給一些微薄的溫暖。”我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儘量來緩解由於某種衝突造成的激流。
不止是自尊心,我還在盡力的挽回虛榮心。
“好啦好啦,說個別的。”她說著,應該是到了換個話題的時候了的。
“我想聽些高興的事情,你可以講給我聽麼?”
“好呀,就說個比較冷的笑話。”我說,我講了個小故事,說,在幼兒園的小朋友們上學的時候,老師要求每一位同學介紹自己的爸爸媽媽,甲說:“我爸爸是博士,我媽媽是碩士。”乙說:“我爸爸是戰士,我媽媽是護士。”丙說:“我爸爸是男士,我媽媽是女士。”全班鬨堂大笑。
我說完了。
“呃……我覺得他們都好幸福,都有溫暖的家庭,我要是那個丙,我也不怕小朋友們笑的。”
我該死,怎麼說到這個點兒上了。
“不過還好啦,丙小朋友真是好好玩。”
這種由於家庭溫暖的缺失,在她身上反應越來越明確,越來越敏感。
我很惋惜,細細想想,對於我來說,不也是一樣的嘛。
所謂卑從心中起,萬般不如人。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餘沉沉越不過的關口,我看著痛惜,可我越不過的關口,恰恰又是她,她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太恐怖了,簡直就是令人髮指。”
“不是呀,你很漂亮,也很善良。”我說的是真話,沒有半點矇騙的意思,基於真實和喜歡。
“就知道說好話,就不能說個別的?比如你喜歡的人。”
我很奇怪了,她不知道,我愛著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