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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大樹,洛琬兒稍稍一縱,幾個閃爍就來到樹頂,騎馬兒坐在樹枝上。豐塵輕身功夫不行,洛琬兒吊下一根繩索,將豐塵拉了上去。悄悄望著院內,只見那周世利哼著小曲,出了家門。又見門房兩個人提著燈籠出來關門,將一把鎖給掐上了,各自去了屋裡休息。耳聽得城樓上傳了鼓聲,天已經是初更時分了。雲稀星月無光,人散窗影漸白。豐塵和洛琬兒見院子裡靜悄悄地,從樹上溜了下來,搭到那大院的院牆之上,絲毫不費力氣。順著院牆,悄默聲息直如兩隻狸貓。
豐塵和洛琬兒伏在廚房外張望,見廚房裡還點著燈,兩個丫鬟還在收拾東西。兩人繞道後院,只見一間小房間,房門做的甚是厚實,好似包了鐵邊。房門上兩隻虎鈕,扣著一隻碩大的銅鎖。兩人對看一眼,心道,這一定是周家的銀房了。剛想下去,只見一女子抱著個孩子,緊隨著還有兩個丫鬟,攙著一個婦人,來到後院。那婦人怨道:“也不知哪個狐狸精,又勾得這死鬼魂魄出竅了,這些日子一天晚上也沒踏實在家過。”
那貼身的丫鬟道:“夫人,您彆氣壞了身子,小少爺還小,上上下下還指著您呢。早些休息吧,這幾日也沒見您睡個安穩覺。”
豐塵和洛琬兒聽得那婦人上床睡了,兩個丫鬟在房門外打了床鋪,睡在外間。房裡桌上,還點著碗燈。兩個丫鬟伺候孩子,晚間也沒法睡個囫圇覺,精神睏倦,亦皆睡了。豐塵和洛琬兒溜了下來,洛琬兒從囊中取個蘆管兒,就窗欞眼裡一吹,把那碗燈給吹滅了。剛想動身,就聽得孩子哭鬧。那婦人起來,喚了兩個丫鬟起來伺候。那兩個丫鬟,從夢裡醒來,看房裡沒了燈,叫道:“今是怎麼了,燈都滅了,是你油添得不夠吧!”
那婦人呵斥道:“不去添油點燈,等到什麼時候,不長眼的東西!”那婦人對下甚是苛刻,嚇的兩個丫鬟不敢應聲。一會兒聽那那個丫鬟開門,腳步聲踢踏作響。豐塵和洛琬兒,從房柱上只一溜,來到後門邊黑影裡蹲伏起來。那婦人喊道:“再帶點碗麵湯伍的,我有些餓了。”丫鬟又去廚房,鍋碗一陣響動,又去那灶前燒火。不多時湯滾,捧了麵湯送了過去,那婦人又叫燙些熱酒上來。丫鬟安排肉食炊餅上去,伺候那婦人吃罷,兩個丫鬟點著燈,服侍那婦人一切停當。
豐塵和洛琬兒從那後面邊出來,拿出配製的鑰匙,去開那銀房的門。咔噠一聲,銅鎖應聲而開。那婦人睡得很不踏實,聽得響,叫丫鬟道:“外面什麼響聲?”洛琬兒扮作貓叫了兩聲。丫鬟道:“夫人,是那貓鬧騰的。”兩人進了銀房,豐塵夜能視物,只見房內一角堆滿了五十兩一錠的官銀,邊上還有幾口大箱子裝的皆是些散碎銀子。有一木匣,開啟一看,都是臨近幾省通兌的銀票。
洛琬兒道:“豐塵哥哥,這銀子太重了,不好拿的。我們把他的銀票拿一些吧。”
豐塵隨手抓了一大把,也不知多少,塞在隨身的衣囊裡。洛琬兒拿出隨身帶的一節炭筆,在牆上畫了一狐狸尾巴。
洛琬兒狡黠一笑,道:“豐塵哥哥,乾脆來點好玩的吧。這奸商氣的我夠嗆,非要敗敗他的名聲不可。”
豐塵笑道:“琬兒,你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
洛琬兒嗔道:“什麼壞主意啊,是積德行善好不好啊。”
兩人又來到那皇興糧行的鋪面門口,上書一副對聯:五穀惟豐恆自足,六陳鹹備不居奇。豐塵與洛琬兒看著那一副對聯相視而笑。
第二天,各家鋪面陸續開門。這時有人就站在皇興糧行門前,指指點點,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只見門前新刻的一副對聯:皇興大糧行,慈夙舒城揚,橫批:去四首。大家都不知道什麼意思。還道這皇興糧行的老闆自己弄得,連店裡夥計也知道。
這時路過一老秀才,盯著這幅對聯,越看越笑,直笑的眼淚橫流,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