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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的楊哲打著招呼。
“大哥,新年快樂。”魚貫而入的眾人七嘴八舌的喊著。嘈嘈雜雜的熱鬧聲響頓時塞滿屋。
然而在袁暮青的內心深處卻依然孤寂。
袁暮青窩在自己的書房裡。
雖然美其名為書房,其實藏書並不多,充其量只能說是辦公室。在這裡可以監控他整個庭院以及隔壁道館的一切動靜,還有隻有他的密碼能進入的“霍門”系統。
南霍門……他支顯擰眉,思緒已然飄遠……
那年冬季他忍不住對伊人的思念,從學校的資料裡尋得羽文的住址尋找前往時,想不到樓房已易主,只從鄰居口中得知她帶著父母匆然遷走,至於她何去何從沒有任何人知悉。
就連劉喬葦也為桑羽文的不告而別跳腳不已,據他所知,劉喬葦到現在還沒放棄尋找羽文的舉動。
當時同樣不想放棄的他開始從何欽的身上探尋羽文的可能去處。他壓根不相信她會看上一個無賴的地痞流氓。
但何欽封鎖了訊息,並差人傳話給他,譏笑他這個手下敗將有何資格探他和羽文之間的“家務事”。
他不甘心!這份感情他輸得太窩囊,一向自高自傲的他竟然輸給一個不學無術,作奸犯科的幫派分子。
無法平衡自己的得失心態,他開始自暴自棄;但緊接而來的卻是父母驚傳的車禍噩耗。雙重的打擊使得他陷入這一生中最苦最痛的低潮期。
那端日子,他只覺他的人生已然沒了希望,也徹徹底底的把虹虹是需要他這個大哥照顧的事給忘了。
他徹底墮落了,而且墮落得相當賣力。好像在刀光劍影的黑道里闖出一番天地才是他下輩子的重頭戲一般。
他這種行屍走肉,拿命當兒戲的生活態度,逼得他父親生前的好友薛志生不得不出面干預。
“給我一個好理由,如果你能說服我,我幫你達成叱吒黑道的願望。”
他記得當時薛伯伯和他促膝長談時眼眸裡閃現著異樣的光彩,身後他才明白那是算計的眸光。
他真的徹徹底底教薛伯伯給算計了,只因他當時讓妒火蒙了心。
從小喊到大,看起來十分書卷味的薛伯伯竟然是南霍門的總執事!他無法形容當時的震愕。
“霍門”這個帶著濃厚神秘色彩的組織在他那段委靡的日子裡時有耳聞,它的總部聽說在中部,底下再分出南霍門及北霍門兩支部,據說它的門主及南北兩大執事通常是不露臉的,亦正亦邪的作風是道上人士閒磕牙時常探討的話題。
然而這些捕風捉影對他袁暮青來說並沒什麼意義,讓他兩眼發亮的主因只有一項——何欽是北霍門的人。
所以當薛伯伯直截了當的詢問他是否願意接下他的棒子時,他根本沒多做考慮,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只是當他見過門主霍如松,得到移權的首肯,正式起誓接掌南霍門時才懊惱的發現,其實霍門並不是什麼黑組織,何欽只是北霍門裡一個不成材,令人頭疼的小角色,只因他和北霍門的執事有點親戚關係,只要沒出什麼大紕漏,大夥兒就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在北霍門統管的運輸公司當個小小的主管。
難怪當初薛伯伯硬是不透露任何一絲關於“霍門”的口風,只說除非他宣誓成為霍門的一分子,否則他不能“洩漏機密”。
這算哪門子的機密?根本是在欺騙他接受一個無形的自我約束,因為霍門有一項不成文的規定,南北“各自為政”,也就是說身為南霍門的一分子,他根本不能濫用私權懲處屬於北霍門的何欽,更何況他是由薛伯伯力薦才榮登南霍門“負責人”的寶座,薛伯伯的顏面豈能容他為所欲為。
當然,他也可以和薛伯伯來個一翻兩瞪眼,誰教薛伯伯的“心術不正”;偏偏,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