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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便就走,搭訕著看大帥手上的書,卻是一卷《孟子》。
馮參議笑道:“我就看不了這些,肚子裡的墨水,只夠看些演義小說。”大帥把書向他一推,微笑道:“演義小說裡也有聖賢書。”馮參議湊趣地看了一眼,還真發現了一句,道:“哎喲,這句——什麼——象憂亦憂,象喜亦喜,屬下知道。”大帥道:“那你來解說解說。”馮參議道:“屬下無知,就知道這是個燈謎,卻不知是孟子上的話。”大帥心情顯然不錯,解說道:“舜有個弟弟象,想要殺舜,舜見了象還是很高興。有人就問孟子,舜不知道弟弟要殺他嗎?孟子說,怎麼不知道呢,不過是象難過他就難過,象高興他就高興罷了。”馮參議笑道:“這麼說來,舜是心裡提防,面上不露出來。”大帥搖頭道:“聖人的意思卻是說,就算有這些恩怨,兄弟之情卻是出乎天性,控制不了的。”
馮參議愣了愣,遲疑道:“聖人……不愧是聖人。”招的大帥笑了:“別不懂裝懂。”馮參議道:“屬下便是不懂,對自己動了殺心的人,還能愛的起來?別說兄弟,就是父子,再怎麼血濃於水,一旦碰著恩怨這兩個字,也都變了味了。”大帥道:“所以我們這些俗人,也就學個聖人的皮毛。”馮參議又陪著大帥聊了幾句,見他意思有些懶懶的,瞅了個空子告退。
大帥又看了一會兒書,站起身來,從書房後身推門進他的休息室。上午的陽光透過嵌著幾塊彩色玻璃的窗子照進來,花花點點的光斑正照在關小樓身上。
關小樓蜷在窗前一張椅子上睡著了。那個風雪夜的火車站,他也是蜷在椅子上睡,睡得頗有心事。如今陽光下的他,濃黑的眉睫和四肢像是都舒展開來。一隻不戒備的小動物。是因為放心的緣故,還是因為這裡暖和?
抓了嶽盧騷,關小樓就來這裡見大帥。他現在不歸保安隊管了。他成了個身份私密的殺手,由大帥直接指揮。
殺手和指揮者,本身就像是神秘的情人。緊密的聯絡,特殊的暗語,知情人稀少,從日常世界孤立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而不欲人知。
還有……你必須認同我。接受我。依賴我。
馬欣宜想要走過去,最終他還是坐在了關小樓對面的床上,打量著他。
他以為自己能一視同仁。馬欣宜從前對待那位“副官”穆鶴群,就是和其他人一碗水端平。那時他以為自己是公私分明,心裡頗有些得意。如今他才覺得自己待關小樓兩樣。是因為關小老闆是個好殺手?還是關小老闆是個好情人?
馬欣宜回答不出來。眼前這個人沉沉地睡著,心滿意足別無所求,彷彿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麼兵荒馬亂,也不在乎自己有多麼野心勃勃。
野心勃勃往前走……沒有任何退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來。
他忽然有些眼熱這個能隨意倒下睡成一團的人。片刻後他也啞然失笑。
亂世中有這樣片刻的沉湎,大概也是……難得的。
馬欣宜輕輕閉上眼睛。他想試著睡一會兒,竟然也就真的斜倚著床頭朦朧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一會兒,馬欣宜覺得臉上微微發癢。他打了個激靈,一下驚醒了。關小樓站在他眼前,用一根不知哪裡來的草葉輕輕搔他的臉,見他醒了,笑起來。大帥愣了片刻,向著關小樓伸出手來。關小樓向床上一跳,壓在大帥身上,手肘按著他脖子,扁著嘴,揚著下頜,做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直到大帥有些呼吸困難,他才鬆開手低頭親他,一手去摸大帥的下身。馬欣宜翻身按住他,道:“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一言未畢,關小樓絞住他的腿,一挺身要翻過來。兩個人糾纏著打了半天,馬欣宜反向盤過去,雙手扣住關小樓手腕,笑道:“我拿住你——”忽然間覺得他前胸有什麼硌手,發覺關小樓西裝外套還沒來得及脫。大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