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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新兵的訓練卻進展得磕磕絆絆,不盡如人意。這些新兵大多是從之前北伐作戰時候立下功績計程車兵中選拔而來,身體素質和馬術基礎參差不齊(由於害怕洩露三件套的訊息,漢軍也沒敢招募原本魏軍序列中的騎兵)。儘管負責訓練他們的騎兵教官傾盡全力,從最基礎的騎馬姿勢、控韁技巧開始教授,但新兵們的掌握速度仍較為緩慢。他們在馬背上搖搖晃晃,連列隊行進都難,更別說複雜的佇列變換、模擬衝鋒等訓練科目。加上缺乏實戰的磨練,姜維懷疑想讓他們形成戰力至少要一年的時間。
據說負責訓練新兵的李盛氣得牙癢癢,已經到了“恨不得換幾個羌人來當兵”的程度,不過陽群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他只能繼續在那裡訓練新兵順帶保護馬場,並向姜維表示只要再給他幾個月的時間,到了入秋前,肯定能讓這些兔崽子們像模像樣。
至少不要騎著馬莫名其妙摔下來。
(幾個月的時間其實只夠完成基礎騎兵訓練,比如集體轉向、加速、減速,當然如果是邊境地區長期接觸馬匹的新兵,可能在較短時間內就能掌握基本騎術。但如果是從普通農民中招募的新兵,一般需要三個月左右才能熟練騎馬。要訓練出精銳騎兵,時間則更長。精銳騎兵不僅要精通騎術,還要擅長騎射,能夠在高速賓士的馬背上準確射擊,並且要熟練掌握各種騎兵戰術,如衝鋒、包抄、迂迴等。這樣的訓練過程可能需要一到兩年甚至更久。李盛負責訓練的這批新兵是作為騎兵補充力量的,所以要對標精銳)
作為涼州人士,姜維對騎兵的訓練還是有些瞭解的,所以他覺得李盛的計劃已經是非常樂觀的了,如果想要訓練成那500騎兵的水準,沒有一年肯定完成不了。因此看到這種騎兵衝鋒的法子他忍不住眼前一亮。
而趙星並不知道姜維的想法,他只是在手機裡面翻了翻,又找出了一個古典騎兵衝鋒的影片合集:
“這是我們那會兒的人拍的騎兵電影裡的剪輯,只能看個意思,別把它跟現實搞混了——”
可惜這個要求被姜維當成了耳旁風,對方讓趙星把影片放給他看,所以趙星只好再次充當起了字幕翻譯。
相比之前的真人版,這種電影剪輯的觀感肯定更好一些,尤其是塞滿了螢幕的騎兵手持四米的騎槍排成一列向前衝鋒的模樣對於第一次見到此等場景的姜維而言是非常震撼的。
如果不是《勇敢的心》的故事裡的下一秒,這些騎兵就被木頭樁子戳成血葫蘆的話。
不過姜維還是從對方牆式衝鋒的場景中感受到了一些壓迫感,不同於趙星這樣的門外漢,姜維仔細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在馬上面對這樣的敵人,那麼唯一的應對之策也就是掉頭就跑,並嘗試利用弓箭射殺幾個敵軍造成混亂,他是絕對不會腦子一熱跟著對方對沖的,這不是一對一的單挑。但如果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雙方騎兵對沖,那麼一個只是訓練了一年的新手騎兵和一個有著多年征戰經驗的老手騎兵不會有多大區別。
但那整齊劃一、如牆般推進的騎兵佇列,即使隔著螢幕依然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相比之下姜維知曉的騎兵作戰方法在衝擊的連貫性與整體的威懾力上似有不足。同時,儘管沒有接受過系統的知識,姜維依然覺得這牆式衝鋒的奧秘或許在於騎兵之間更為緊密的間距與高度的協同性。己方以往的衝鋒,多側重於個體的勇猛與小群體的配合,而此般如臂使指的大規模協同衝鋒,顯然是老式騎兵衝鋒方式不具備的。
也許可以讓新兵們訓練這種牆式衝鋒?
這樣的念頭在姜維的腦中一閃而過,隨即難以遏制,儘管他一眼就看出這種牆式衝鋒需要士兵之間的配合,而且一旦因為某些原因散亂起來,單個計程車兵根本沒法形成威懾,不過在速成方面的誘惑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