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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木糠上堆放細小乾燥易燃易燒的木柴,待火勢大起來,才把他今天剛劈好的木柴架上去,燒水的大鍋這才放在爐灶上,在鍋底燒乾以前,迅速把桶裡的水倒進去,等鍋裡的水倒至八分滿,蓋上鍋蓋,才算是大功告成。
做完這些,平安直起腰長出一口氣,見燁華還佇在到處被燻得黑烏烏的廚房裡,趕緊道。「燁華,這裡沒什麼事幹了,快到屋裡去坐著。」燁華挪都沒挪一下,盯著爐灶裡逐漸旺盛的火勢問:「不用看著火嗎?要是火滅了怎麼辦?」「我一個人在這顧著就行了……」說著,平安想把人推出去,燁華半個身子一撇,避開,走過去拿起灶子前面的一個小板凳擺好一屁股坐下去,兀自巋然不動,笑說:「我就在這負責看火。」沒等平安說什麼,他一手拽住平安,硬把人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後一手從平安背後環上他的腰身,肩膀撞著肩膀,火熱的唇貼著溫潤豐腴的耳垂。
平安紅著臉欲躲,卻怎麼也躲不開他雙手圈出的天下,最後人淪陷了,心也跟著淪陷了。
爐裡火光搖搖晃晃,熱得發燙,雙唇被不斷摩挲,直至忍不住輕顫著微啟,而期待著入侵,等來的卻是離去。
睜著黑暗之中、火光之下格外晶亮的雙眼,平安一頭霧水:「皇……」誰在黑暗之中一聲嘆息,孤寂而低沉,縈繞且滄桑?燁華把頭輕輕靠在平安的肩膀上,眼睛盯著灶裡的火焰,問:「平安,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平安的視線也落在灶子裡,隨後彎腰撿起一根木柴放進去。
「看來,你真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啊。」燁華不禁莞爾,收緊環住他腰身的手。若是平常,平安早連連搖頭說不不不了,哪會像現在一張猶豫躊躇的臉?
燁華把人拉到面前,嘴巴湊上去吧唧就是一下,笑咪咪地說:「有什麼話就說,我聽。」平安眨著一雙眼睛直愣愣地望他,眼裡還是有些遲疑。燁華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不管再如何努力,他與平安之間終究不能跨越那道橫線無所顧忌,平安有平安的忌諱,他有他的顧慮。
「說吧,平安。」燁華用自己輕易便能夠蠱惑人心的低沉嗓音在他耳邊誘導,另一隻手握住平安,與之十指相纏,低頭去看,平安的手略短略黑,自己的手略長略白。曾經為了不讓別人察覺自己在習武,即使長年握劍,也不能在手上留下任何痕跡,為了抹去這些,他想盡辦法,就算是女人們用的護膚聖品,他也會往上塗,如此一來,便造成如今這雙手過於白晰,過於完美無瑕‐‐全然不像一個有擔當的男人的手。
燁華喜歡平安的手,與自己相比是過於粗糙,但這都是努力而留下的痕跡,不像他,即使曾經再如何刻苦,為了一句「藏巧於拙,以屈為伸」便得把一切都隱藏。
燁華在細細地描繪平安的手,平安也在靜靜地低頭看,「平安,說吧,我一直把你當親人。」平安的手猛然一顫,燁華噙著笑,一遍一遍撫過。
就如同慌亂不安的心被溫暖的潮水一遍一遍撫平,平安的手終於慢慢攤開。
「……你和我,以後會怎麼樣?」
鄭容貞的一句話,讓從來都不敢想、努力刻意避開的問題再無處可藏,平安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他很努力去隱藏,卻敵不過燁華的輕輕一窺。
燁華攤開平安的掌心,在上面寫下一個字,抬起頭,就看見平安一頭霧水地望著他。
「寫的是什麼?」
燁華微微一笑,「思想的想。」隨後合攏平安的掌心,一手攥住,像是把一樣貴重的東西放進了平安的手心裡。
「我十歲之前想出宮去看看,十五歲之前想出城去看看,十七歲之前想離京去看看,二十歲之前想把這片土地都走一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