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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酒鋪中的眾人面面相覷。
酒鋪角落裡坐著的兩個漢子,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起身,在櫃檯上放下五六枚銅錢後,走了出去。
瘦小男子,一邊走還在一邊懊悔,他在懊悔自己剛才情急之下把木民村分田地的事說了出來。
這種百年難遇一次的好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嘴裡嘟囔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話語,他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從酒鋪裡追出來的那兩個漢子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
轉過兩間棚屋,沒走幾步,瘦小男子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巴,幾隻手把他死死的摁在旁邊的一顆大樹後。
“別吱聲!不然把你腦袋擰下來!”耳旁傳來惡狠狠的聲音,瘦小男子扭動的手腳頓時停了下來,因為恐懼而瞪的滾圓的眼睛,眼神呆滯。
“你說有人造反,是真是假?”一顆碩大的腦袋湊到了瘦小男子眼前,亂蓬蓬的頭髮打著結,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清洗過。
“唔,唔,唔。”嘴巴被捂住,瘦小男子只能拼命的點頭。
“造反的人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們的名號是什麼?頭領叫什麼?”另一個精瘦的漢子,細皮嫩肉的,看上去不像是窮苦之人,但是身上爛得快成布條的衣物卻表明他過得並不好。
“唔……唔……。”雙手被死死的摁住,嘴巴又被捂上,瘦小男子只能從鼻腔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莫西,鬆手,讓他說。”白淨漢子示意蓬頭漢子鬆開捂住瘦小男子嘴巴的手。
“造反的人在木民村,他們的名號我不知道,頭領叫什麼我就更不知道了。”被捂住的嘴巴鬆開了,瘦小男子趕緊大大的喘了幾口氣,然後回答道。
“木民村?木民村怎麼走?”白淨漢子追問。
“你們沿著西北放出城的官道走七八里地,那邊有一條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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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下雨,如絲如棉的雨絲雖然不大,但是綿密。在雨中多待一會兒,渾身上下也會溼透。
馬車停在一塊燒黑的四方形土地旁邊,這裡原本有屬於王恩祖一家的木屋,駕車與許山海一透過來的王恩祖,習慣性的把馬車停在了他曾經的家門口。
跳下馬車後,王恩祖拎起用草袋裝著的安小六的首級,頭也不回的去了他渾家的葬身之處,他要把安小六的首級與墓前文昭象的首級放在一起,以告慰他的亡妻。
這是村子被燒之後,許山海第一次回到這裡,看著眼前的廢墟,再回想起自己在這裡度過的短暫時光,心中忽然理解了林宗澤、王恩祖他們那種被逼上絕路的心情。
正當許山海四處張望,打算找個能遮擋雨水的地方時,村口的土路上緩緩駛來了兩輛馬車。
“阿祖,有人來了。”許山海衝著遠處的王恩祖喊了一聲,自認為關係還沒親密到那個程度,再加上心中始終認為“狗毛”這個暱稱太過於粗俗,所以許山海一直都是叫他“阿祖”。
那日,被林宗澤從山賊手裡解救之後,陳展雲並沒有進到村子裡,在村外的路口就與林宗澤等人分開,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麼許山海會把見面的地點約在這裡。
遠遠的看到並肩而立的許山海和王恩祖,陳展雲趕緊跳下馬車,快步向二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