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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蔣捕頭之類,有官差在身的人來說,把東西變成銀兩,收入囊中,才是最好的辦法。而恰巧,兩個大戶又有足夠的銀兩,至於花什麼樣的價格把田產拿到手裡,這裡邊,大有文章可做。
新寧州城外
從東邊的城門往外延伸出一條官道,通往南寧府。
城牆東北角,靠著城牆雜亂無章的搭建了一大片草棚,這裡聚集了上萬的流民。
用竹片、樹枝、、稻草、芭蕉葉搭建的草棚,首尾相連,一個接一個。兩排草棚中間留下的通道,最窄處只容得兩人側身而過。黃褐色的地面,晴天塵土飛揚,汙水橫流;雨天,浮土和著雨水變成的稀泥,能沒過腳面。行走在這當中,目力所及到處都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
一早,幾個捕快帶著幫閒匆匆的從城裡出來,分成幾隊,衝進了草棚區。
沒過多久,草棚區裡面便響起了陣陣嘈雜,伴隨著高聲叫罵、痛哭哀嚎,此起彼伏。
靠近城門的一個草棚,門口用棍兒挑著一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布,布上依稀可見寫著一個“酒”字。
“掌櫃的,城裡出了什麼事嗎?怎麼把那幫狗東西放出來咬人了?”酒櫃邊,兩個苦力模樣的酒客,一邊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邊側著臉問站在酒櫃裡邊的酒鋪老闆。
“噓~小聲點。”酒鋪老闆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城裡沒出什麼事,是城外出了大事!”左右看了兩眼,酒鋪老闆伸出頭,靠近酒客,小心翼翼的說道。
“前天夜裡,木民村一個員外給人殺了,昨天州衙的蔣捕頭帶了幾十號人去抓人,沒想到人沒抓著,他帶去的人死了個精光。”酒鋪老闆故意的壓低聲音,把這個訊息渲染得更加嚴重。
昨天,死在許山海、林宗澤他們手裡的捕快、幫閒,總共不超過三十個,結果,到了酒鋪老闆嘴裡,變成“死了精光”。這種小道訊息,在口口相傳的過程中,每個人都會加上自己主觀的猜測和臆想,不用多久,整個訊息就面目全非。
“媽的,那幫狗東西只會欺負老實人,遇上扎手的就變成一灘狗屎。”一個苦力,喝了一口酒,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
“那現在他們跑出來,是想抓不相干的人去充數?”雖說只是苦力,但不是傻子,普通人稍微琢磨一下就能想到兩件事的關聯。
“吶~吶~吶~,這是你說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說。喝酒喝酒,有酒都堵不上你的嘴。”酒鋪老闆搖著手,趕緊撇清關係。
此時,一隊捕快、幫閒,用鐵鏈拖著兩個骨瘦如柴的男子從門口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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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
酒醒過後,已是日上三竿。就著巖洞中的山泉,胡亂洗了一把臉,眾人從江波煮好的一大鍋番薯裡,各自拿了幾個,權當是午飯。
不一會兒,林宗澤便帶著一眾弟兄去往後山,去看那兩片可以開墾的荒地。
婦人們則早早的起身,帶上砍刀和草繩,結伴出去砍柴。
幾十號人住了進來,就算糧食不用擔心,沒有足夠的柴,也白搭,總不能拿著米麵生嚼。
許山海拒絕了林宗澤要他去看荒地的邀請,他沒有其他人對土地的那種狂熱。
所以,收拾停當,一聲招呼,把山洞中所有的孩子都叫了過來。
搬來成捆得草料當凳子,從燃燼的篝火堆中,撿了幾塊碳當筆,在場院中辦起了小小的學堂。
晚春,午後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溫暖而不燥熱,不時吹過的陣陣山風,令人昏昏欲睡。
這是眾人來到山洞的第四天,頭兩天,除了跟著林宗澤去看那兩片荒地,其他時間,眾人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