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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瑜說話不留情面,胡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以後不會了。」賀瑜道,「我跟他斷絕了關係,你以後也別聯絡他了。」
胡梅聽了賀瑜的話,當即急了起來:「你這是什麼話,你剛考上舞蹈學院,以後還需要很多錢……」
「我自己會掙!」賀瑜聲音變大。
賀瑜的情緒少有的有了波動,胡梅一下被嚇住了。賀瑜喝住了自己的母親,她的眼睛看著面前虛弱的女人,道:「你知道他和那個男人的關係對不對?」
賀瑜說的那個男人,胡梅一下就想到了是誰:「霍先生只是賀青的朋友。」
「朋友能給他這麼多錢?」賀瑜反問,「你有這樣的朋友嗎?我有嗎?或者他以前有嗎?他要有的話,我們家何必這麼痛苦的過了這麼多年?」
賀瑜一句句反問,胡梅被問到啞口無言。是的,她一把年紀什麼都見過,她能看出霍境對賀瑜的不一般。她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她也不在乎。
「這是他應該做的,他害死你爸,他答應要撐起這個家的。」胡梅的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我爸是自己跳湖死的!」賀瑜咬字清晰地吐出這一句話,她看著胡梅,道:「至於他撐起這個家的責任,是你強加給他的。」
胡梅下頜一顫。
當年的事情像是一道不明不白的疤,又厚又亂,這麼多年,大家稀里糊塗地過著,誰也沒想去揭開那個疤。
但賀瑜今天揭開了。
「那次是我爸要帶著我自殺吧。」賀瑜語氣平靜下來,沉靜地敘述著當時的事情,「我當時高燒昏迷,我爸把我抱去湖裡跳進去,我哥後來趕到,把我搶了回來。當時我剛好醒了,要去救我爸,但是被我哥抱住了。他不救,甚至不讓我救,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沉進了湖底。我們都說他是故意的,因為爸精神不好,天天打他,我哥每天遍體鱗傷地去上學。而我爸只對他這樣,對我們卻很好很好。而實際上當時他沒救我爸,是因為他把我從我爸懷裡搶出來時已經沒了力氣,如果去救我爸,很可能他們兩個都死,而我要是再進湖裡救我爸,很可能也被我爸殺死,所以他才沒救。」
「不是的小瑜,你爸很愛你,他怎麼捨得殺你?」胡梅驚道,「而且這只是你的猜測,你當時昏迷過去了。」
「那我是怎麼在湖邊的?我自己昏迷著走過去的嗎?」賀瑜問。
胡梅一下被問住了。
賀瑜說完,看著沒再說話的胡梅,突然笑了笑。
「我們都知道實際情況是怎麼樣,但是我們都不說,就認定了我哥對我爸見死不救,然後用這個枷鎖捆了她九年,讓他承擔著沒有救起一家之主的責任,讓他做這個家的頂樑柱,讓他燃燒自己照亮這個家。我們倆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沒良心的。」
這道傷疤被賀瑜清清楚楚的揭開,把實情暴露在了面前,胡梅看著女兒不明所以的笑,她對她道:「我們沒有強迫他這麼做。原本他是家裡的長子,就應該在你爸死後撐起這個家的。」
「呵。」
胡梅說完,賀瑜輕輕一聲冷笑,胡梅心下一冷。
「他是誰的長子?你的,還是我爸的?」賀瑜問。
胡梅眼睛驟然睜大:「小瑜……」
看著胡梅的表情,賀瑜沒再說,她收起笑,對胡梅道:「我們已經得到我們想要的了,放他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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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青說完當年他父親去世的情況,霍境看了他一眼,問:「他溺死前身邊只有你?」
賀青搖頭,道:「賀瑜也在。當時的情況是我爸有很嚴重的精神問題,他抱著高燒昏迷的賀瑜一起跳湖。我當時剛好放學看到了,就追了過去,跳進湖裡把他懷裡的賀瑜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