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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道包袱裡的東西是什麼後,老班長的視線大部分都在瞄著這個包袱。即使上哨位,他也要確認包就在隊長手上。隊長藉著僅有的光線看地圖時,他必定會在旁守著,不是不信任隊員,而是一種執念,他沒上前去看,一眼沒有。十年了,離開十年了,夢裡不知多少回回到的地方,就在這些紙上,如果為了這些紙需要犧牲,他會是第一個上,不會考慮。
隊裡就他和隊長兩個東北佬,兩人家隔著千多里,但是兩人就像隔壁鄰居,自來熟!
糧快沒了,他和隊長已經三天沒在吃糧食了,黃樹良,田有財趙長龍齊林從昨天開始也停了糧,三秀才是被隊長暗中強迫進食。
今天,只有四人小五大虎二虎三秀才有喝粥。其餘的包括傷員都在找蟲吃老鼠,老鼠肉做了肉乾。這是儲備!
二虎也感覺到了,看著大虎,大虎默默喝下稀粥,對著老弟點點頭,沒有說話!
必須有人活下去,活下來的人要揹著幾十斤的東西,翻過石山,把東西送到地方,沒有人比他們哥倆熟悉石山了,他們是絕對的第一梯隊。小五和秀才在這裡是他們哥倆的保鏢,他們是隊里人的希望,沒人反對!
白麻子死死搞住了區隊的命門,他篤定區隊還在,他的那個同門被困住了,只等著困獸猶鬥,搏命一擊。可是他希望的最後一擊一直沒到,白麻子不禁也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判斷出了錯誤。
四十五天了,整四十五天,其間大虎二虎出了兩次掩蔽部,找回三條冬眠的蛇,四隻刺蝟。砍回了兩棵榆樹。這是他們值瞭望哨一個月的戰果,
:“還有三天過年了!”趙長龍對隊長說。
:“白麻子快頂不住了,他們半個月沒巡山了!”
齊林微笑著:“補給沒送來!看來我們贏了!”
黃樹良很擔心:“不會再留人下來吧?”
:“白麻子要敢留人,手下就該造反了!”老班長幽幽的說。
:“我要叫黃叔買燒雞,我要吃兩隻,一頓兩隻都吃掉!”不用想,小五子饞了。
第二天,白麻子並沒撤,第三天也沒有。
今天過年,大年三十,一早,趙長龍拿出了所有能吃的,熬了一大鍋粥,榆樹皮烤乾用石板磨成粉和麵烙的餅子,最後一塊馬骨煮的鹹湯。
昨晚開會,不等了,得把東西送走,全隊掩護大虎二虎秀才小五過石山。
哨兵很興奮,:“白麻子撤了!”
沒人去看熱鬧,不管他撤不撤,今天,區隊出擊!
榆皮磨面烙的餅能吃,聽隊長說這玩意還能做麵條,小五子說以後嚐嚐!哪曾想,以後好長時間,榆皮面麵條是病號飯!
中午時分,白麻子和治安軍撤了,白麻子的人和日本兵走在一起,逐漸聚集的人流匯成長隊,幾千人浩浩蕩蕩往無人區外開拔。
區隊集合了。
:“重申紀律,任何人都不允許動用敵人留下的任何吃食,活的也不行!這是命令!”
封閉好出口,隊伍出發了。沒遮沒掩,沿著大路一路北行。路上隔三五里就會發現有掉落的窩頭,有時還是饅頭,隊伍裡的所有人喉頭都不自然的吞嚥著口水,沒人伸手,聞到糧食的清香,對飢腸轆轆的人們是莫大的折磨,極度虛弱的人們話很少,一路北走,目不斜視。
沒有伏擊,沒有觀察哨,無人區現在只有區隊。一路上除了麻雀有個幾隻,什麼活物都見不到。大虎二虎兩個正經獵戶一無所獲。一路上,連雪都不吃一口,因為大家看到不止一隻死麻雀,這應該是吃了下毒的窩頭饅頭造成的!
距離最近的補給點在石山,老獵戶的寶貝泉眼附近!還有五十里。
風停了,雪漸漸有化的,乾冷乾冷的,肚裡沒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