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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白麻子回去對三個新區破壞極大,尤其是白麻子把外面的偵稽隊都調進來的情況下,更不能讓他回去了。
夜,上弦月,荒野裡的日偽暗哨都不隱藏了,大大咧咧的抽著煙,兩個人吹著牛,罵著白麻子,說著別人家的小媳婦,說著剛死了男人的俏寡婦。天天雜和麵想肉吃。頓頓野菜還得自己個去挖。煙沒了,現在嘴裡抽的他媽是樹葉子,兩人無聊到攀比殺了多少抗日的男人女人,自己得了太君多少獎賞,唉!忘了祖宗的兩個雜碎。
嗖!嗖!兩聲過後,兩個雜碎終於安靜了。大虎二虎摸上來,拔出羽箭,擦去血跡收好,這還能再用。扒光,挖坑,埋好。帶上繳獲走人。全程沒一句話!這是哥倆今天的第三份收穫!可以收攤回去了。六支馬四環,二十四顆手榴彈,三百發子彈。挺沉!
大老張,鄭鋼帶著仨個隊員,一厘米一厘米的爬著,前邊是個麻袋壘成的環形工事,端著刺刀的三八大蓋,警惕望著前方的小鬼子兵,沒有發現近在眼前緩緩移動的幾叢草堆,深隧的夜讓他的眼神沒有光澤,遠處的微風吹動草枝讓他神情緊張,時隱時現的蟲鳴讓他心驚,十幾天高強度精神消耗,他的判斷都出現了混亂,多少次誤報警訊,伍長,曹長,小隊長的大耳光讓他的耳朵都出現了幻聽,哎!又一次誤判,肯定又是倒黴的老鼠。突然自己就放鬆下來,哪有那麼多土八路,自己真是膽子變小了,幾年前在他們的正規軍那都打的一往無前,幾個土八路就嚇得自己神經錯亂,可笑。還有最後一支菸,抽掉它,到了白天會被伍長搶的。背上大槍,剛剛想伸手摸兜掏煙,一叢草從眼前飄過,無邊的黑暗,人生結束了嗎?沒有痛苦!挺好!
工事內五個人,鄭鋼飛身進入兩把三八刺刀準確入嘴從後腦穿出,兩名小鬼去神廁快速報到,大老張沒拔扎入的匕首,直接擰了摸到的一顆腦袋,一聲脆響,脖子擰斷了。剩下的一個要醒了,跟進的隊員一把準備的草團硬塞入口,隨後隊員的鐵錘砸斷了後背脊骨,抽動兩下蹬了腿。最近的另一個環形工事在百米開外,平靜如常。
五個人被抬走了,九二重機槍分解扛走了,這裡除了麻袋和裡面的土,啥都沒留下。打掃的很好,都用枝條扎的掃帚掃過一遍乾淨的很!
這是今天摸的第三個,前兩個是治安軍的。
鄉間小路,一支日偽混編小隊伍正在行軍,扛著三八大蓋打著太陽旗耀武揚威的小鬼子五個,低眉順眼扛著馬四環抬著一挺九二式野雞脖子重機槍的十六七個。前邊是個治安軍炮樓,是在這打尖吃飯呢,還是在這住一宿,這是個問題,得好好考慮一下。
區隊連夜撤出了無人區!
炮樓不大,只有治安軍一個連,窮鄉僻壤,半個月都看不到一個人。只有送給養的來才能看到外人,鬼子都懶的派教官到這裡。炮樓對來的隊伍很歡迎,老早就開啟大門,放下了吊橋。一個挎著盒子炮的,像個軍官,一個人站在外邊路上等著,斜戴著帽子,歪嘴叼著根菸卷,剛點著的煙火頭正旺,一看就不像好人!
一支菸抽完,隊伍也到了跟前,扔掉菸頭的軍人跑了幾步向治安軍的班長敬禮,兩人很熟的樣子,隊伍進了炮樓,吊橋收起,大門關上了。
熱乎雜和麵窩頭,野菜湯裡沒有油,鹽不缺,菜湯挺稠。
:“老班長,你受苦了!”小五子說出讓老班長想不到的一句話。
沒錯,這人是楊樹林。
:“臭小子,咋不一樣了呢,我還以為你會抱怨沒肉吃呢?”
:“我們比你吃的好,這漢奸當的也不咋的呀!”
:“你以為啥都好乾嗎?這倒是能吃飽,吃好就難了!”
隊長不出面,今天主角是大老張,他去拜訪了炮樓連長,只是多了一隻野兔子,幾個人在上面喝著散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