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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煤窯的入口已塌陷,草長的很好,就是從這裡幹過的挖煤人想找到都非常困難,已廢棄多年,那些人即使活著年齡也很大了,這個掩蔽部還是安全的,出入口不止兩處,且很巧妙,門是一塊看上去很大的石頭,除非親眼所見,否則不會有人以為這是洞口。
睡醒的區隊出了洞口,已是月上半空,下旬月,不太亮。二十二人的隊伍兜兜轉轉的向著治安軍營地而去。區隊現在只剩下了兩挺捷克式機槍,歪把子和擲彈筒都轉到了主力,因為榴彈用光了。歪把子幾人不喜歡用,包括老班長都不得意!主要是一挺歪把子要兩個人侍候,區隊人少,不合算。
治安軍受日軍訓練多年,不僅戰法一樣,連明崗暗哨佈置都師出同門。防衛並不差,且有捷克機槍,民二式馬克沁重機槍,火力比小鬼子猛,只是沒有大口徑炮,迫擊炮並不少。
區隊人少,不可能攻擊團級,連營級都不可能。今晚也不求殺傷,只想叫日偽動起來,最少也不讓他們睡好!只是可惜,事發倉促,沒準備鞭炮這一遊擊戰神器。全隊只有小孩子小五玩心大,帶兩掛,在臭水溝還被淹溼了。
今天隊長帶了一班長黃樹良,三班長齊林三人是第一梯隊,老班長帶機槍掩護,小五子給背備用彈夾。這是區隊最強的攻擊組合。
齊林很輕鬆抹了暗哨的脖子,隊長也拿下明哨。兩人繼續向前還沒到掩體前,就聽個聲音;“有人摸上來了!”區隊長只能掏出了手雷拔掉保險磕一下扔出去。兩人撤回。黃樹良只來得及拿了兩支馬四環,子彈帶和八顆木柄手榴彈!
手雷爆炸響起的同時,老班長的機槍響了,彈雨傾瀉向治安軍陣地!一梭子子彈打完不換彈夾,帶著小五子不退反進與三人會合橫向爬著向南,會合不到三十秒,不下十挺馬克沁響起,十多條火舌射向老班長架機槍的地方。二十餘挺捷克式夾雜其中,一時槍聲大作,迫擊炮也開火了,步槍機槍加上爆炸聲響徹空曠的夜!子彈在五人頭頂嗖嗖飛過,彈雨刮起的風讓五人都感覺得到。黃樹良緊緊跟著區隊長,齊林幫他拖著一支馬四環,小五子頭次感覺到害怕,打面對面臉對臉都沒怕過,殺豬刀抹脖子血噴臉上都沒怕過,面對日偽只有幾米他都能鎮定自若,今天他是真有點點點點的怕,怕的有點多。老班長換好了彈夾,拖著機槍,當兵十幾年,頭一次,這種恐怖從沒有過。齊林當過幾年警察,兇殺槍擊看多了現場,一百多匹馬內臟與一百多日本兵的血腥現場都能設計完美,不光掌握參戰民兵的心理,計劃順利實施,連後續都完美,今天真實的子彈颳大風,他覺得自己還是怕了。黃樹良是老兵了,打過大仗,頂著彈雨往前衝沒十次也有三四回了,今天完全不一樣。他想到的是如果今天帶一個團衝鋒,自己戰後若還活著,八成會以死謝罪。這怎麼都躲不過去的子彈雨牆,叫他絕望。區隊長動作很快,不是不怕,是沒時間,他要帶著兄弟回去,活著回去,賭治安軍不會衝鋒,賭他們會火力壓制,賭治安軍也怕死!這條兩百多米的荒地處在射擊死角,卻在手榴彈攻擊範圍,萬幸治安軍沒人扔手榴彈,一個都沒有。不時回頭,四個人都緊緊跟著,爬的更快,不顧學習的不多的正規軍事動作,怎麼快怎麼來,迫擊炮彈爆炸的閃光,照亮了前路,方向沒錯,後面的人也都跟上來,這條線就在明崗前面暗哨的位置,暗哨都後撤了,照明彈,治安軍發射了照明彈,終於避開了火力射界,照明彈照亮歸隊的路,真好。老班長忠實履行著後衛職責,連小五子都沒拉松,一步沒落下,有這幫兄弟,真好!田有才的身影,從那狀態身形就知道,他已急得火上房,若不是他要帶隊伍,這小子肯定衝上來接應。三秀才這哪是讀書人,眼裡都是殺人的光,整個一武夫!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槍聲炮是足足響了十多分鐘才漸漸停息。看得遠離射程,在旁邊一個小山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