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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們在她家看一部反戰主題的電影,也是某一門課老師佈置的人物。
投影儀早就架好了,她抱著電腦蹲在茶几邊上老半天都沒放出來。
她只知道去檢查是不是線沒接穩,瑞德起身過來看了兩眼,彎下腰在她的筆記本上單手張開。
於星夜需要兩個手才能完成的操作,瑞德一隻手就能輕鬆做到,同時按下兩個斜跨鍵盤的按鍵,然後選中螢幕右邊的「duplicate」,畫面就乖乖跳了出來。
她還記得當時,瑞德甚至沒有什麼表情,像只是隨手按下開關那樣簡單,坐回去朝她張開手,等她坐到他身邊來。
那天下課的時候,於星夜離開教室前,塞了張便利貼給羅伯茨女士。
鵝黃色的小紙條上,寫著兩個步驟的按鍵,順便在「dows」這個單詞底下,畫上一個小小的像旗幟又像視窗的徽標。
緊鑼密鼓的暑期課程很快到了尾聲。
那場傳說中,可以靠背答案穩過的考試,於星夜沒有去驗證。
而是踩著點進教室,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埋頭寫完就交了卷。
考完出來,於星夜把書包隨手扔在地上,靠牆盤腿坐下,撐著頭看著拐角樓梯口的報紙架。
商學院的大廳裡有一塊巨大的電子屏,上面實時滾動著公司名和股價。
也不知道那些商科的學生是不是真的會關心這個,會從這塊螢幕裡每天獲取資訊。
於星夜之前認為,這種東西更像是做出來擺看的,圖個氣氛,顯得他們學校的商學院多麼高階多麼專業呢。
但是這會兒看著遠處的金屬報架,她忽然心下一動。
單手撐地爬起來,走過去取了最頂上的一份,然後重新坐回牆根。
反正也是要等徐嘉儀考完再一起去吃飯,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看看報。
途中還接了一通卡爾的電話,說是於明月要回國了。
於星夜一手抓著手機,一手將那份報紙翻得「嘩啦嘩啦」直作響,低低地「哦」了一聲。
「行吧,你沒什麼反應就算了,我也就是通知你一聲,沒別的意思。」
於星夜沒搭腔,手裡翻報紙的動作停下來。
這份報紙雖然出現在商學院,但並非只有財經新聞,時政版和社會版也都夾在一起,很齊全。
卡爾在那頭又問:
「你的夏季學期什麼時候結束啊?離秋季開學還有多久?中間有什麼安排沒有?要不要接你來我這兒待兩天?」
於星夜盯著報紙正中的版面,隨口答:
「今天考試,已經結束了,沒什麼安排,你放心吧,我不亂跑。」
毫無感情的機械式回答,堵得本就欲言又止的卡爾閉上了嘴。
徐嘉儀考完推門出來,就看見坐在地上的於星夜,背著書包小跑過去:
「嚯,你咋回事兒,超神了全會寫?我看你唰唰唰的就寫完交卷了??」
「不都跟那作業裡的題型一模一樣嗎?我還尋思怎麼全亞洲的老師都是同一個題海戰術的路子呢,」於星夜將報紙重新疊好,按照原本的折縫線合起來,「你難道不會寫?」
「我會不會的也不像你那麼趕時間啊,你是不是都沒注意,剛才坐你右邊那個人,本來在等答案,你交捲走了之後,那一塊位置空出來,那人急得都快冒煙了!現在還在裡面沒出來呢。」
「關我什麼事。」於星夜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走了,吃完飯回家睡覺去。」
下樓的時候,順手將那份報紙掛回了樓梯口的架子上。
亮面的銅版紙將銀色金屬架攔腰蓋住,反射出廊頂射燈的光點,只剩空懸的一角版面在不受力地輕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