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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訊息框，回復了幾個朋友，然後又點開目前的資訊框。
她等了一會，沒有回應。
陳緣知開啟了朋友圈開始看朋友們的動態。
中考成績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考得好的，配個文案和成績截圖發朋友圈；
考得不好的，要麼嚶嚶嚶表達難過情緒，要麼長長一段雞湯文案自我開導，要麼字裡行間透露出努力強撐面子的無所謂，要麼得意洋洋地說可以託關係走後門。
陳緣知刷了一遍朋友圈，挨個點讚後離開。
再開啟訊息框，母親剛好打來一個語音電話。
陳緣知猶豫了幾秒，還是點了接通。
「怎麼了？我知道你成績出了，我手機有收到簡訊。」
黃燁說話的尾音微微上翹，帶著點工作忙碌時的急促。
心裡的失落感被壓下，陳緣知抿了抿唇，「……沒什麼，就是發給你看看。」
「唉，初三的三次模擬都考得比中考好。」黃燁在電話那頭微微嘆了口氣，「我剛剛開啟看了一下，你語文和歷史怎麼比平時考低了這麼多？這兩科不是你的長項嗎？」
陳緣知聲音慢慢變冷，「我怎麼知道。」
「所以我說，你初三就不應該再接著畫畫了，兩頭兼顧是不可能的，你呢，就是不肯聽我的。」
「我怎麼沒有兩頭兼顧了？」陳緣知突然出聲，「我是落榜了還是怎樣？我現在不是一樣過了東江中學的分數線了嗎？」
之前在飯桌上，黃燁一直喜歡反覆唸叨一句話：「你這樣的態度，肯定考不上東江中學。」
因為這句話，陳緣知初三一了苦勁讀書，就是為了告訴黃燁，她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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