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舊事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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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想幫忙我調到龍武軍,怕是不成。”郭千里撓了撓頭,道:“我只能在南衙任職。”
“為何?”杜五郎道:“將軍是怕自己這性子招聖人不喜?”
“那不是,聖人以前可喜歡我,我在北衙當過將軍,值守禁中,因此李太白說我‘入掌銀臺護紫微’,我以前真是天子禁衛,後來那不是‘疇昔雄豪如夢裡’了嗎?”
“為何?”
郭千里素來直言不諱,此時卻是搖了搖頭,諱莫如深。
杜五郎反覆又問了幾次,他都不肯多說。
“那這樣,我們可幫不了伱了啊。”
“好吧。”郭千里也無奈,撐著膝蓋要站起,“我不求升遷了便是。”
薛白忽神色一動,問道:“可是與三庶人案有關?”
郭千里愣了愣,面露震驚之色,維持著那半站半坐的姿態,不知如何反應。
薛白走到堂外四下看了一眼。
“那看來是了。此前上元御宴,我看郭將軍大膽出入花萼樓,與聖人嬉笑,就不像一個小小的金吾衛中侯。”
郭千里不答,重新坐了下去,緊盯著薛白,有些懊悔之色。
“入掌銀臺護紫微,郭將軍以前在北衙禁軍,守左銀臺門的?”薛白道:“左銀臺門處於大明宮西側,通往西內苑,西內苑以南便是東宮。當年三庶人案,廢太子是從將軍守衛的宮門入宮的?”
“那不是,若是我放的,我早沒了。”
“但此事必與將軍有關?”
“你休問。”郭千里道:“這不是你個少年郎該打聽的。”
“打不打聽於我都不會有更多影響。將軍若不信我,何必每被貶職便來尋我?”
郭千里為難,兩條粗眉都擰在一起,十分糾結。
薛白不再說話,等著他說。
“唉,其實也不是甚大事。”郭千里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左銀臺門不是我下令開的,但那夜我看到聖人的草詔了。”
草詔就是聖人下的旨意,但沒經過中書省。
“後來,三庶人被拿下了,旁人說他們是擅闖宮城。”郭千里道:“但我們都看到了,是聖人下旨讓他們進宮的。”
“然後呢?”
“我被押到北衙獄,直到三庶人都死了一陣子了。李林甫來告訴我,那草詔是假的,讓我去告訴禁軍,之後我就被貶到南衙了。”
“就這樣?”
郭千里點點頭,鄭重道:“此事我十年未與人提過,你萬萬不可傳出去了。”
薛白問道:“草詔是真的?還是假的?”
郭千里又是一愣。
薛白直直看著他的眼睛,緩慢地重複了一遍問題,道:“真的……假的……”
“假的。”郭千里嚥了咽口水,“當然是假的。”
“好。”
送走了郭千里,杜五郎依舊有些迷茫,小聲向薛白問道:“方才說的,那是什麼意思?”
“若草詔是假的,那三庶人案就是武惠妃假傳聖旨釀成的;而若草詔是真的,那就不是假傳聖旨了。”
杜五郎聽不明白,眨了眨眼,問道:“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郭千里還活著,因為他說了對的話。”
到了季夏,右相府也忙碌起來。
既要籌備徵收租庸調、和糴、雜色等等,還要募兵,因今年的戰事特別多。
在這等情形下,李林甫也不太有工夫嫉賢妒能、排除異己,但日漸崛起的楊黨就像梗在他喉嚨裡的一根刺,讓他寢食難安。
他時常憂慮,楊銛、裴寬會取代自己的相位,因此已做了好幾次的惡夢。
“右相,有人持拜帖求見,稱是胡兒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