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坐實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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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物件還給他便是。”
“是,是。”
楊釗聽了,有些疑惑,不敢確定王鉷的意思是什麼。
他猶豫著,還是問道:“我聽說東宮死士藏在吉溫別宅,右相交給王郎中查了,不知可需要人手?”
王鉷笑了笑,看向薛白。
薛白連忙行禮致意。
他雖一句話沒說,其實又給王鉷送了樁大禮。
——我不懷疑王家,只懷疑吉溫,得去好好查一查吉溫。
“也好。”王鉷道:“我遣一人與楊參軍同去。”
楊釗大喜,當即明白了王鉷的意思。
隨便拿些不值錢的物件還給楊慎矜,宣揚了王鉷的報恩之心。到時楊慎矜再有不滿,也與王鉷無關,屬於給臉不要臉了。
楊釗則得帶著薛白到右驍衛衙門調人,等王鉷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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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冕到了嗎?”
“已在書房等候阿郎。”
王鉷從前堂轉回書房。
書房中,一名身穿深青色官袍的男子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王鉷行禮,喚道:“王公。”
“章甫不必多禮,坐吧。”
王鉷當先在主座上坐了,目光看去,只見裴冕稍等了片刻,才晚一步落坐在胡凳上,不由十分滿意。
裴冕,字章甫,時年四十三歲,比王鉷還年長些。
他出身於河東裴氏,世代官宦,門蔭入仕便授渭南縣尉,初入官場便能任官畿縣,身世比王鉷這種高門庶子要高不少。
等到王鉷主管和糴,擔任京畿關內採訪黜陟使了,他卻還只是王鉷手下的判官。
但裴冕處事果斷、性格忠勤,更難得的是,從不以高門嫡子的身份輕視王鉷這個庶子,態度謙卑、恭謹。
他還曾在王鉷遇刺時挺身而出,為王鉷擋過一刀……
“東宮死士就藏在我兄弟別宅之中。”王鉷直接問道:“你昨夜去了,可知曉?”
兩人為了斂財,做的比這罪大惡極的髒事多了,裴冕聽了也沒多大反應,慢條斯理地回話。
“王公也知,我住得離二兄那別宅甚近。昨夜,還未到子時吧,二兄遣人來了,說別宅有一老管事過世,夜裡得把喪辦了,免得白日影響了主家,苦於無人主持。我不敢怠慢,便徑直過去。倒也留意到那別宅中的部曲奴僕,個個身材壯碩、神色彪悍。當時卻沒往那方向想。”
“人到何處去了?”
“趁夜做了法事,送到西南的延平門,只等天明開了城門便送出城安葬,我當時便離開了。”
延平門在長安西南,南衙十六衛在長安東北隅搜了一夜,此時再追查已晚了。
王鉷卻不甚關心此事,道:“並非我兄弟勾結東宮,他是被吉溫利用了,吉溫的別宅昨夜死了人……你可知如何做了?”
裴冕起身,行禮道:“王公放心,我為王公辦事,還從未出過差錯。”
王鉷點點頭,話題忽然一變。
“聖人愈發寵愛貴妃了,此事也給楊釗分潤些好處,讓他帶右驍衛隨你去查。”
“喏。”
“右相新養了一條狗,名叫薛白,你坐實了吉溫的罪證,給他與羅希奭聞聞。”
王鉷沒有發現,裴冕有一個瞬間稍稍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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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陽坊,吉溫別宅。
楊釗與薛白站在那封鎖的大門前等得哈欠連天,終於聽得一聲喊。
“來了。”
薛白轉頭看去,只見羅希奭與一人並肩而來,稍稍愣了一下。
“你不認得那人吧?”
“不認得。”
薛白搖了搖頭,腦中想到的是那張被自己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