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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所有盯梢的人都看見太子帶著自己貼身的小侍進入四皇子府。
但很快他就沉鬱的離開,離開後不久,又折返回,命小侍將四皇子府的府門牌砸了。
鮮少生氣動怒、一向平易近人、寬宏大量的太子殿下主動砸了四皇子府邸。
這件事情很快在所有的市井小巷裡都傳遍了。
而在太子走後,四皇子動怒,又派了暗衛和侍衛前去追擊。
眾人皆不知太子與四皇子詳談何事分崩,但兩個皇子也都是向來獨來獨往,他們曾經因為荀家入贅駙馬一事在朝堂大打出手。
所以這次的衝突又在意料之中。
太子坐在馬車,盯著手上的血跡發呆。
那是暗四的血,在這陰翳的京城,束縛、仇恨、悲傷,都在沁滿罪惡的宮中滋長,即使離開,又能逃離多遠?
回想著。
四弟寢室側殿屋內,一身白色裡衣的長清坐在床上,透過鬱鬱蔥蔥長廊的竹葉,兩個人的視線相撞。
長清,是活著的長清,他還活著。
太子近乎不捨的盯著那個如沐春風的人,恨不得將他擁入懷中。
那人坐靠著床稜,側頭看過來,臉色蒼白,顯然剛死裡逃生,強撐著氣息。
他極力壓抑著自己心中那份執著,穩了穩心神,快速穿過長廊走近。
暗四看到臨河帶著那熟悉的身影而來,臨河站定在院外,那抹身影匆忙而來。
不等暗四開口,太子已經走到近旁,手抖著輕觸他胸口的束帶,開口道:“你傷還重嗎?”
那傷口近乎貫穿半個身子,即使已經解毒,依舊有摻雜著些許的黑血沁透綁帶。
暗四神色自若,似乎對於太子的到來並無任何波瀾,含笑問道,“太子殿下,是在想,該如何再補一刀嗎?”
太子一愣,隨即被他的話刺的滿腔的心都在顫痛,微微緊眉忍不住道。
“當初懟我的那些能耐依舊不減,曾經叱吒風雲、壯志凌雲的你,也甘願放棄一切的嗎?”
暗四聽及此,不禁笑出了聲,這真是無言以對。
“是啊,倒是讓殿下見笑了。”
兩人又陷入靜寂,太子剛想張口說什麼,一個身影從窗戶竄入,驚的太子往後稍了一步。
雲麟擋住面色蒼白的暗四,叉著腰,義憤填膺的模樣道。
“你要做什麼,他是我雲,呃,不是,他是我暗七救回來的,就是我的人了,今天他就是在我手裡哪裡也不去了,你是無論如何也帶不走的,對不?老公?”
邊說還邊衝著院門口的臨河眨眼示意。
臨河揉了揉太陽穴,又不得不點頭回應,沒眼看,根本沒眼看。
最終緩緩踏入屋內,語氣平靜道。
“皇兄該啟程了,別忘記你應允的事情。”
床上暗四虛弱的聲音透過雲麟的身側傳出,帶著一如往日的清澈見底的純淨。
“太子殿下,暗四非良善之輩,雖受了點傷,現已無礙,尚能自理,不值太子殿下掛心。”
太子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他在荀長清身邊多年,早已知他的脾氣秉性,看著他將他自己的命看的如此不堪又清淡,心痛的難以呼吸。
“好好修養,我……”
太子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餘光瞄到暗四蒼白帶著神傷的眼神。
暗四眼神躲開了。
雲麟站著,盯著離去的太子,又看向在床上靠著側頭望向窗外天空愣神的暗四,兩個人都是落寞的背影。
這一刻,她彷彿覺得自己的阻攔是錯誤的。
臨河沒有起身送太子離開,給暗一一個手勢,命暗一和暗三護送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