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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宣告語幾乎像針一樣刺痛了眼睛,一瞬間拓跋圭隼心裡湧起的不僅是疲憊,同時也有熊熊怒火。
他貴為柔然王子,自打出生下來不說是被人供在神壇上,但也從未被人這樣戲弄過。尤其是他成年後更是出了名的草原雄鷹,被人敬仰推崇,有朝一日卻在這樣一個小鎮裡吃了虧。
如今花費了這樣多的時間與工夫,柔然王那必定已經被拾掇的知曉了此事,若是他帶不回人,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什麼也沒撈著,反而在柔然的威望和地位降低了。
他不自禁收緊了手掌,紙條在手中被捏的皺皺巴巴,一聲令下,像火燒眉毛似的鐵青著臉不管不顧地迅速趕去。
「挑釁他,迷惑他,戲弄他,再在他怒火攻心之時給予致命一擊。柔然人生來魁梧,力大無窮,在草原上與天鬥,與獸鬥,卻唯獨缺少了與人斗的經驗。」
「這便是他必輸之因。但其中風險亦是極大,秦九確實是長進了不少。」
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的曠野上,兩個人影並著身子牽手依偎著相伴而已,裹著斗篷的男人語氣低沉中含著笑意溫和地對少女緩緩道。
少女聽的也極認真,眉眼彎彎,笑起來的時候彷彿連風雪都為之消融。
「秦九哥哥為了卿姐姐付出了很多呢。」她笑著感慨了一句,旋即又皺了皺鼻子,「不過還是希望秦九哥哥能把我的手鍊帶回來,那也是子霽哥哥送我的禮物呢。」
顧言靳啞然失笑,無聲溫柔地揉了揉阮白的頭,看向眼前方向的遠處隱約可見的白色圓點,輕聲道,「還有一段路就到了,軟軟想岳父了嗎?」
阮白點了點頭,又注意到什麼低下頭臉頰微紅。子霽哥哥原來都是喚爹爹為阮叔的,卻不知從何時起一本正經地喊岳父,雖然按著理來說確實沒錯,但聽在阮白耳中總是覺得能勾起她莫名的羞意。
顧言靳餘光處瞥及小姑娘微紅的臉,雖不知她在想什麼,但她這副模樣像極那盛開的桃花,嬌艷欲滴,惹得他禁不住伸手輕捏了一下,換來小姑娘嬌嬌的嗔怒瞪了一眼,心情愉悅。
他們這處像由冬直接過渡到了春日般的溫暖安寧,秦九這兒便是在寒冬時不時刮進的凜風中也不敢鬆懈半分,靜靜地等著拓跋圭隼的出現。
他有的人手不多,還是阮正擎後面派來的,也幸好是拓跋圭隼急切地忙於揪住他,沒空去查近日有無哪些大夏人進了鎮子,這才讓他聯絡上了阮正擎遣來助他的幾人。
後面幾次能夠在拓跋圭隼重重圍守下逃脫也是多虧了這幾人。
這幾日秦九幾乎是把能想到的脫身法子都給試了一遍,好在都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有他扮成小廝溜走的,也有扮成在後廚幫忙的大嬸藉機逃開的,總之能演的能抓的機會他都盡了全力,總算是等到了拓跋圭隼沉不住氣被怒火吞噬理智的時候。
秦九在房樑上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從而被察覺到打草驚蛇,微微偏頭看見和他同樣姿勢小心翼翼的幾個幫手,眼中帶著勢在必得的信念,回過頭繼續盯著。
這種機會只有一次,若是錯過了沒有把握住,便幾乎是沒有可能等拓跋圭隼再次犯同樣的錯誤。
而等外頭聲響近了時,秦九才發現他高估了拓跋圭隼。
許是接二連三的打擊太過,又或是這麼多回搜尋都沒有意外發生,毫無例外都是人不見了徒留紙條,拓跋圭隼立刻趕來後按照往常一樣推開門進來便要動手,卻又只見著空房,手中握緊刀把。
而此時,他的護衛們趕不上他的速度,落後半刻功夫。
秦九眼神一動,同其他幾人迅速交換了個眼神,紛紛一躍而下沖拓跋圭隼而去。
這半刻功夫沒有其他護衛的阻攔便足夠了。
拓跋圭隼本就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