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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見顧言靳一副以她為先的模樣,頓時眉開眼笑,樂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似的。
……
顧言靳雖不知她下午要做什麼,但她既然不願說也就不問了,只在走前叮囑她若是要出府一定要將侍衛帶上——拓跋圭隼的事也算是給他留下了一個極深的陰影。
阮白一一應下,乖順地聽著,直到雙易輕聲提醒他快到和五皇子約好的時間時,顧言靳才驚覺自己竟然絮絮叨叨了這麼長時間,卻是對小姑娘的擔心一點兒都沒減。
他垂眸看著聽的仔細沒有露出半點不耐的小姑娘,唇角劃過一絲無奈的笑,輕撫了下她的發頂,這才抬步離開。
阮白佇立在門口,直到看不見顧言靳的身影后才跨進府。她知道子霽哥哥是為了她好才會說那麼多,再者以前未出閣時爹爹也常這麼叨叨,她也便就習慣了。
而離開後的顧言靳走在路上陷入了短暫的自我懷疑中。他看了眼跟在身後的雙易,抿了抿唇:「我方才是不是太過囉嗦了?」
雙易憋住笑,正色回他:「王爺這是為了王妃著想,畢竟京都地大人雜,小心謹慎總是好的。」
顧言靳聞言滿意地收回了視線,殊不知他在阮白心中已經同阮正擎掛上了鉤。
到達茶樓時,店家一眼看中來者氣度不凡,上前殷勤招待,顧言靳沉聲唸了個名字,他頓時瞭然變了神色,更為恭敬地領人上了樓。
顧言靳神色平淡,心底起了幾分訝異。連司會與他相約在此,店家又是這樣的舉止,足以可見這間茶樓就算不是連司開的,其主人也與連司關係匪淺,而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聽過一點風聲。
看來在這幾個月裡,他的故友似乎成長了不少。
正思索時,已然到了房門前,店家識趣地退了下去。顧言靳推門而入,連司正坐於位上,閒適自如地沏茶,和往日每一次會面相談時的場景並沒有什麼不同。
見有人進來,連司沒作反應,待到手中的茶水沏完才抬頭一笑:「子霽來了?」
顧言靳微微頷首,走近坐下不動聲色地端詳他。那日天色已晚,行色匆匆,沒能來得及看清,這會兒近了才發現,雖是看似沒什麼變化,連司整個人的氣度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更為內斂,更為沉穩,亦更為從容。若要用一個具體的形容,那約莫是他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帝王了罷。
顧言靳沒說話,連司也沒在意,率先含笑開口同他細數著這三個月京城發生的變故。
先是因為柔然王子一行人藉由被行刺而兀自離開,查出行刺之人是由三皇子派去,於是皇帝一怒之下將三皇子貶為庶民,不得入京。後朝堂還因此事低氣壓了一段時間,直到時間過了不久後,才勉強恢復如常。
而又在這時,大皇子被人檢舉查出他大肆結黨營私,並且聯絡朝官擁立自己密謀太子之位一事,皇帝當場被氣到胸口發悶,德公公忙讓人召來御醫探診,在場的人都亂了陣腳,唯大皇子愣愣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卻是知道事已至此,他大勢已去。
後面便理所當然的,大皇子雖未被削去皇子身份,卻也同皇帝之間生了嫌隙,不再得聖心。而在接二連三地經歷了親子這些變故打擊後的皇帝,自然而然將所剩無幾的希望寄託在了一直置身事外的連司身上。
人老了總歸是越發看重親情的。年輕時眼裡只有利益,到了這個年紀什麼都有了,什麼都經歷過了,也便更渴望那些不曾有過的情感。
因此什麼食慾不振心緒不定是真也是假,不過就是想召連司共敘天倫罷了。
顧言靳靜靜聽著連司緩緩道來,他說時面色如常,眼神卻透出一種興奮與自得,說到塵埃落定時語氣中也不自禁帶上了笑,沉浸其中。
會有這樣巧合的事嗎?在三皇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