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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內,孟堂忠正同鎮守南潯的將軍們議事,守衛穿過堂廳一路小跑來稟報:“大人,門外有人要見你。”
北漠軍連破三州,勢如破竹,雖上京派了太子親自領兵出征,可數月過去也就勉強收復悠州,南潯眼下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幾個人在地圖上指了又指,改了又改,無論如何也找不出萬全之策,急得孟堂忠拍案而起,面紅耳赤,朝著守衛吼道:“不見!”
案桌上的茶杯跟著顫了顫,茶水溢了出來,守衛望著他們遲遲未走,嘴唇張張合合,想說卻又礙於孟堂忠滿臉怒氣不敢說。
相較之下,李滿顯得鎮定自若,他悠悠開口,問道:“那人來找刺史可是有要事?”
“他沒說什麼事……”
“那就讓他滾!”
守衛話說一半就被孟堂忠毫無耐性給打斷,若不是南潯親兵,旁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日在場唯一一位文官脾氣最是暴躁。
手中物件著實燙手,他一咬牙將令牌高高舉起,大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氣魄,“他只說讓大人見見這個,別的都沒說。”
他一聲吼讓所有人都瞧了過去,令牌通體金黃的確亮眼,孟堂忠繞過李滿走到他跟前,伸手拿起東西仔細瞧著。
方才的怒火散三分,他沉住氣定睛一看,上面“禁”字赫然醒目,這下剩餘的火氣也沒了。
李滿常年習武,眼力自是比尋常人好上許多,他亦瞥見這令牌稀奇之處,頓了頓,問:“刺史可敢確定這是上京之物?”
孟堂忠皺著眉,心中也不敢下結論。
“上京之物都是貨真價實的黃金所鑄,試一試便知。”
他說著將要將令牌往嘴裡塞,嚇得旁邊幾人連忙跑上前制止,“欸欸欸!孟大人!你這可不妥,若是真的,豈不是得罪來者!”
令牌被拿走,孟堂忠認真想了想,在人家日日佩戴的牌子上留個牙印也確實有失禮數。
李滿見狀,吩咐道:“去取炭火來烤一烤。”
“李兄這個法子可靠。”
孟堂忠拍手叫好,讓人快速去取了炭火來,他們把令牌丟了進去,在大火炙烤之下令牌安然無恙,堂中幾人頓時面面相覷。
李滿摸了摸鼻頭,率先開口,“去將人請進來。”
在大門等候許久的人臉上沒有半點不耐,守衛這才鬆了口氣,恭敬道:“大人有請。”
莫棄朝他微微頷首,由他領路進了刺史府。
堂中幾人見來人黑衣玉簪,一身樸素,但他每一步都是落子無悔的沉穩之態。
李滿對上他的視線,氣勢莫名弱了幾分,彷彿對方才是征戰沙場數十年的常勝將軍,而自己成了一個毛頭小子。
莫棄接過守衛遞來的令牌,指腹輕輕碾掉上面的灰燼,若無其事掛回腰間。
他心如明鏡讓其餘幾人面露尷尬之色,李滿佯裝咳嗽幾聲,開口打破這快要凝固的氣氛,“貴客從京遠道而來,可是有聖上旨意?”
“我的任務無可奉告,還請諸位見諒,但我前來確有一事相告。”
李滿問道:“什麼?”
“夢椋縣令張貞投誠北漠,已被我誅殺。”
他眉眼如初,一來便開門見山,幾人紛紛瞪大雙目,久久未能消化這件事。
夢椋雖不歸南潯管轄,但其位置臨近,一時間竟讓南潯腹背受敵。
孟堂忠轉身問:“我們可還有多餘兵力前往鎮壓?”
旁人搖頭勸道:“夢椋不過一個小小縣城,雖是毒瘤卻不至危及要害,更何況縣令已故,如今北漠大軍壓境,周鄰幾州恐是自顧不暇,大人還是不要分心為好。”
“是呀!守住南潯才是要事!”
幾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