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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欣喜:“善罰右使,你來得正好,我正大大的需要你。”

司空滿捂了捂胸口,然後眼神一轉,又兩手捂了捂前後,紅著臉戒備地向我說:“秋姑娘……你需要人家做什麼?”

我正要回答,他卻搶先:“秋姑娘,你是尊主的尊客,尊主說不能怠慢,那便是說,你有什麼需要,人家也是應該滿足的,但是,這個需要不同其他需要,我揣度尊主讓我們搭救您的意思,是怕您受了委屈,我要是不答應,您興許會十分委屈,可我也有苦衷,著實是不能答應……”

“秋姑娘……您不妨想想尊主,尊主十幾年來,都是不能有這種需要的;需要這東西,於佛門講是欲,於道門講是邪,於我們蚩靈教是魔,於我那不爭氣的胞姐是淫蕩,於我是好色……您是尊主的尊客,為尊的在我們這些做底下人的心中,那就是要守得理智,理智這東西……說得高山流水些,它其實叫做節操……”

我嚥了口唾沫,打斷他:“不是我的需要,是我這兒有個男童,他的狀況比較迫切,萬不能等……”

司空滿忽然住了嘴,眼睛一亮,認真問我:“長相如何?”

我托腮想了想,慎重其事地答:“十分妖孽。”

司空滿很滿意,便打算往木屋裡面闖,我告誡他:“你先好好照顧他,我去尋個郎中帶來。”

司空滿得意地噗嗤一聲笑,重複我的話:“照顧……”

我邁開腳步使出輕功,踏出不到十步,裡面傳來一聲哀嚎:“尊……!主……”

司空滿發出嚶嚶的哭聲:“尊主您怎麼罰我打我都行,就是饒了我的小雛菊……啊!”

我走得遠了,於是並不知道葉痕究竟打了他的哪裡,只知道他的叫聲淒厲,有如江邊猿鳴。

我正用輕功下坡時,眼前又晃過一抹黑影。

今日十分的奇怪,各種影子在我的眼前晃過,好似是赴會一般。

我不由得想到,各門派恐怕都已獲知葉痕受傷逃走的訊息,定然在四處撒網地搜尋他。這個時候我離開他,雖然只是走了半里,卻已經憂心忡忡。

若是冰魄在身邊就好了。除了她,這世上還有幾人又起死回生的能耐?

我的心裡好難過。

我帶了郎中回來時,也不過一個多時辰。

這昏病的庸醫卻只搖搖頭捋髭鬚向我和司空滿道:“此非人力所能勝天,還是準備後……”

他這事還沒說出口,便已被司空滿拍飛了出去。

過了半晌,司空滿不解地問:“秋姑娘,你可聽到那郎中落地的聲音?”

我搖搖頭,瞧了一眼地上熟睡的葉痕。葉痕蒼白的面上映出些微的火光顏色,我愁苦地望著他,他卻忽然睜眼,瞳色明亮清澈,眉毛向著我委屈地擺出一個八字,望過來時撅著嘴,肥美的嫩白麵龐,著實讓人想捏疼他。

葉痕說:“我也正在納悶,若是他不落地,我想我是不能死得安穩了。”

我皺著眉頭說:“你又胡說什麼,我才不信這天下間沒有能夠醫治你的人。”

葉痕:“你捨不得我死啊。”

我真被他氣死了。“我說你不能死,你就不能死。”我蹲下身來將他背起,一旁司空滿哭哭啼啼地叫嚷著要為他報仇,扶著葉痕的小屁股同我一起往外走。

才一出門,我們便望見一個人黑髮玄衫,正背對著我們臥在積雪的枯木上,從枯木上垂下的那一頭如瀑烏髮晃了一晃,我定睛才看出,原是這人一手伸到腰間拔出一個酒葫蘆,送到嘴邊喝了兩口。

我激動地大叫:“師父!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我師父五十過半,四十之姿,朗日一般的面容從那下頜梳得整齊的鬍鬚中印出來。他望見我,於是提著酒壺疏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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