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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登基之後,雖然野心勃勃,但一直都沒有拿出什麼出色的政績來。此番,征戰東北,便是他想要以雷霆驚人之勢,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功績出來。
李政求勝心切,不顧眾臣反對,毅然決然地向蒙古部落公然宣戰。
北方戰事一觸即發,朝中氣氛沉悶,加之京城又連日陰雨不停,越發讓人覺得壓抑和不安了。
明明還是盛夏時分,但雨水太多,溼氣太重。阮琳珞的手中已經捧上了一隻暖暖的手爐,她近來總是手腳發涼,身上涼津津的,太醫說是因為氣血不足的緣故,要注意調養和滋補。她心裡很清楚,自己近來睡得一直不太安穩,所以精神跟著差了不少,加之又懷著身孕,更覺得吃力了。
許是因為是頭一胎的緣故,阮琳珞的這幾個月過得十分辛苦。
太皇太后見她氣色不好,很是憂心,只讓她搬過來和自己一起住在壽安宮。
李政如今忙於政事,只把後宮諸妃當做可有可無的擺設,鮮少願意過去。
太皇太后把阮琳珞接到了身邊,李政每每忙裡偷閒來給祖母請安,便能順道瞧一瞧她,倒也方便得很。
太皇太后雖說上了年紀,但身子骨還算硬朗。而且,她對阮琳珞一直十分疼愛,因著膝下沒有孫女,只把她當做半個孫媳婦,半個孫女的疼愛著,所以平時沒有人旁人在的時候,便讓她喚自己為皇祖母,已顯親切。
阮琳珞捧著手爐陪著太皇太后下棋,拈著棋子,沉吟許久,方才輕輕落下,還伴著淡淡的嘆息聲,道:“皇祖母,您這幾步棋實在太厲害了,琳珞不想認輸都不行了。”
此刻,坐在她對面的太皇太后,已是一臉笑意,待她落子之後,方才輕輕一笑道:“你說這話不老實,方才那一步,明明還可以有別的下法,你卻故意讓著哀家。”
阮琳珞笑著道:“皇祖母您火眼金睛,琳珞可不敢再您的面前耍心眼兒,輸了就是輸了,琳珞願賭服輸就是了。”
太皇太后聞言,依舊笑呵呵道:“還說不會耍心眼呢。這滿宮上下,就屬你最會哄人了。”
阮琳珞莞爾一笑。
說實話,對她來說,哄太皇太后高興可比哄聖上高興要容易多了。
阮琳珞緩緩起身,此時正巧外面有人來報,“太皇太后,隨王爺來了。”
太皇太后聞言微微一怔,只覺他這個時候過來,實在有些稀罕。
因著戰事吃緊,李政為了讓拉攏人心,特意給李煥封了個隨王之名,雖說是身份一等一的親王,但取字為“隨”,卻是滿含怠慢輕視之意。
隨王,隨王,明裡暗裡地在提點他,要安分守己,一輩子追隨聽從,不許有反抗之心。
李煥得了這麼一個名銜,一時間成為了京城的一個大笑話。
李煥對太皇太后一直十分尊重,每每進宮朝見聖上又或是議事的時候,都會過來給老人家請安,孝順得很。
說話間,一個錦衣華服,身姿挺拔,樣貌英俊的年輕男子邁步進來,他的步伐平緩,不急不慢,徑直上前給太皇太后行禮問安,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風流倜儻的不凡氣質。
李煥是人人皆知的美王爺,也是不少宮女心中偷偷暗戀的意中人。
阮琳珞之前只和他有過一面之緣而已,因為身份和地位的關係,對他這個人並無太過印象,只是覺得他和李政長得有幾分神似,但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一個稜角分明,一個溫潤如玉,正好是兩個極端。
阮琳珞如今貴為皇貴妃,位同副後,李煥見了她也要行禮,貴妃,王爺的彼此稱呼著。
太皇太后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不免含笑道:“幾日不見,瞧著你的氣色還是那麼好。到底是年輕人,不想哀家這把老骨頭,總是吃不香,睡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