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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蛇一頓,表情有些幽怨,蛇尾巴不情不願從她身上下來。大概是察覺到她心情很差,重新拿起老本行,舉起尾巴圈愛心給她看。
人類好麻煩哦,自己咬別人就行,別人咬一下就要生氣,心胸狹窄。
它尾巴長,一次效能圈十七八個粉色愛心。一邊圈一邊偷偷看李殊的表情,等到李殊的視線對上來又立刻挪開視線,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
李殊喉嚨一噎,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她伸手摸了摸離自己最近的,尾巴上那個小愛心。委蛇迅速縮了回去,一副受驚不已地瞪著她,好像她幹了什麼不可饒恕之罪。
李殊被瞪得莫名其妙,不就一條尾巴嗎,摸不得了是吧。她不屈不撓地又伸手擼/了兩把,委蛇越縮越裡面,看她的眼神已經變得有點可憐巴巴。
如果他能說話的話,此時應該是在喊嚶嚶嚶不要。
李殊摸摸鼻子,動物大概都對尾巴很敏感,算了,不欺負它了。
她咳了咳:&ldo;你要跟我一起走嗎?這裡我可能再也不回來。&rdo;
委蛇腦袋裡縮在身子間,露出兩個水潤的眼睛盯著李殊。她在說什麼,蛇住在水裡不是挺好的,幹嘛要走呢。
李殊當他拒絕,看了眼手錶,起身收拾揹包。她知道這貨通人性,聽得懂自己的話,這態度已經很明確。
委蛇卻在想,她不會真的要走吧,這裡多好呀,靈氣充沛。
李殊開啟門。
委蛇猶豫不決。
李殊走上魚塘邊的小徑。
委蛇躊躇探看。
李殊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拐角盡頭。
委蛇咬咬牙。
算了,誰讓這是飼主呢。他就委屈一下吧,畢竟變成小孩這種說出去沒面子的事都做過了。
他扭啊扭啊把自己扭成一條細細的小粉蛇,一個衝刺跟了上去,乘李殊不備,從她褲腿上,溜進雙肩包側邊口袋裡。
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李殊又不是塊木頭,她早就察覺到。她想伸手把它揪出來,也就想了想,又放下手。
也罷,蠢蛇也是要面子的。
李宗元在車上等了不到半小時,後車門被拉開,後視鏡裡,一個面板黑黑的小姑娘坐上車,她肩膀背著一個沉甸甸,商標脫落褪色的雙肩包,肩膀被壓得打折,齊耳短髮,人瘦瘦的,眼睛很亮。
像個猴兒。
李宗元腦海掠過這個念頭,他立刻壓下來,那個爺爺會說自己孫女是隻猴,但再看一眼,他還是不能抑制地覺得‐‐像個猴兒。
&ldo;你成績怎麼樣?&rdo;
李殊正在喝水,聞言啊一聲:&ldo;……那個,家裡沒錢,我休學了。&rdo;
李宗元冷笑兩下,沒錢。他找人查李家這幾年的收入,李家在這一帶還算富裕,別說供兩個孩子,就是三個也供得起。她那個繼母是想把錢留給自己兒子吧。
他瞥一眼握著水瓶,垂著腦袋的猴兒,不,孫女小白菜的苦瓜臉,心裡已經腦補出一場繼母每日如何虐待毒打李殊的場景。
&ldo;你繼母待你怎麼樣?&rdo;
李殊木訥地說:&ldo;還好。&rdo;
&ldo;連書都不給你讀了就還好?&rdo;
李殊沒有說話。
李宗元沉湎於自己強大的腦補中,看著孫女受盡委屈一言不發地耷拉著腦袋,心中感慨萬千。
德華要是早點聽自己的話,留在父母身邊,也不會害得小孩也跟著受苦。想到這,李宗元慈愛地牽起李殊的手,摸到一手心繭子,李宗元愣住,片刻心中湧起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