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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嶸說得急，前言不搭後語。
李殊聽懂了，她面色一沉，轉向委蛇。
委蛇連忙搖頭擺手：&ldo;跟我沒關係啊不要看我。&rdo;
李嶸聞聲望去，也嚇了一跳，大清早的，蹲馬桶上，偷聽他們講話，還穿著他姐連衣裙的變態，誰?
李殊顧不得跟他解釋：&ldo;人呢?&rdo;
李嶸回神哦一聲：&ldo;在軍屬醫院，嬸嬸已經去了，爺爺他們在樓下等我們。&rdo;
李殊握了握委蛇的手：&ldo;你先在家等我。&rdo;
委蛇這次沒有拒絕。
李嶸看姐姐和少年熟稔的態度，倒像認識很久似的，但現在他也沒時間糾結這些，帶著李嶸匆匆下樓。
第11章 第 11 章
帝都的街道堵得人心惶惶，李宗元坐在副駕駛座上臉色沉沉，一把柺杖握得指甲蓋發白。軍屬醫院的大門前羅姨正從臺階上下來，見到他們一行人連連說：&ldo;你們快進去，微瀾正等著家屬簽字，微瀾不敢拿主意，等著您來。&rdo;
李宗元說：&ldo;電話裡也沒說清楚，醫生怎麼說?&rdo;
羅嵐見後頭李殊姐弟落下，怕他們找不著路，帶他們一塊上了電梯，回頭看向李宗元，皺眉道：&ldo;江隱把鑰匙扣裝飾用的小鐵劍推進了胸口，趙醫生說那孩子估計是存了必死的心，把鑰匙抵在胸口，一寸寸推進去的。&rdo;羅嵐眼睛紅了紅，&ldo;那得多疼啊。那鑰匙扣我看著倒像是我家沈應去年江隱生日時送的，他今天請了假，在來的路上。有什麼不好的當面說清楚。&rdo;
李宗元不知想到什麼，嘆氣：&ldo;主刀的是誰?&rdo;
羅嵐擦了眼淚：&ldo;本來是費醫生的，他技術更穩當，只是費醫生進修去了，趙醫生說您要是不介意，他可以捉刀。風險還是有的。&rdo;
李宗元點頭：&ldo;也行。&rdo;
電梯門開，向微瀾正坐在病房前的長椅上，平日精心保養的臉哭得一塌糊塗：&ldo;爸，江隱……&rdo;
李宗元止住她的話，&ldo;我知道，動手術吧。&rdo;他朝李殊姐弟倆點點頭：&ldo;去陪陪你嬸嬸。&rdo;
李殊和李嶸相顧無言，這樣的場景他們也沒什麼心思再想起其他。羅嵐陪李宗元進病房，李殊拍拍向微瀾的肩膀，她不會安慰人，李嶸也不會，向微瀾抱住李殊的腰啜泣：&ldo;小殊，你哥哥到底在想什麼呀，我也沒有給他很大壓力，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通呢?&rdo;
李江熙也被外婆家送過來，她揉著睡眼窩在向微瀾懷裡。她似乎還弄不清楚狀況，看上去有點呆傻。
李殊對向微瀾是有好感的。這個嬸嬸一看就是被家裡保護著長大，沒有經歷太多風雨。更重要的她是李家第一個對她釋放善意地物件。李江隱也是，他對小動物那麼善良，家庭和成績擺在那裡，前途光明，人際關係也沒聽說哪裡不對，怎麼會自殺呢。
李殊的疑惑不比向微瀾的少，但說到底她跟李家人相知不多，不好輕易下結論。她壓住心底那絲茫然，李嶸突然叫了聲：&ldo;嬸嬸，有人過來了。&rdo;
一個瘦高的年輕男人走到他們跟前，額前頭髮長得蓋住眉眼，唇色淺淡，臉形又小又圓，左耳一枚墨色碎鑽隨著他動作微微閃爍，他走得很快，白色棉麻唐裝和黑長褲被他穿出了幾分仙風道骨。通身不協調的打扮像個頂著頑童臉的成年人。
他面帶抱歉：&ldo;向姐。&rdo;
向微瀾略微坐直身體：&ldo;沈應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