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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到乾清宮門口,只見許多人進進出出。
王淑秋抓住一名太監,問道:“什麼事?”
那太監面帶哀慼,道:“皇上剛剛駕崩!”
王淑秋“啊!”的一聲,只覺天旋地轉,幸有紫珠相扶。
接著,王淑秋稍稍清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直奔乾清宮。
光宗皇帝已直挺挺躺在龍榻上,眾皇族內監圍著嚎哭。
王淑秋上前捶胸泣道:“父皇,為何不見我最後一面。”哭得淒厲,反倒是朱由校和朱由檢兩兄弟相勸。
兩位皇帝前後駕崩只有一個月工夫,使京城上上下下忙得不亦樂乎。
安葬兩位皇帝已是幾個月的事了。
朱由校已登基,改元天啟。
這就是明朝歷史上愚頑無知的皇帝,也是閹黨最橫行,最猖狂的時期。
朱由校一當上皇帝,馬上封朱由檢為信王,封王淑秋為長公主。
郡主府已改為公主府,沈希洛已升為公主府大總管。
由於崔武源有功,進錦衣衛千戶。
護送王淑秋這批錦衣衛,封賞不等。
沈希洛已打聽江府一干人犯已被押入東廠大牢,而此時提督東廠的太監就是赫赫有名的魏忠賢,此人一朝得志,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朱由校在後宮接見王淑秋。
王淑秋趁機把江府之事一說,懇請朱由校看在江府在揚州照顧自己的份上,赦免江府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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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是沒有主張的人,所有一切都是聽從魏忠賢和容氏,而這兩人狼狽為奸。
魏忠賢道:“江家之人現押在東廠大牢。本來早就審問,只是先帝梓宮未就故一直拖延。”
朱由校玩弄手中的小模型,道:“既然是皇姐求情,就死罪免了吧!”
魏忠賢微笑道:“皇上未審而放人犯,恐怕大臣未服。今後法紀如何能行。”
朱由校漫不經心道:“依你之見該如何?”
魏忠賢道:“依奴才之見,皇上剛繼位,先振朝綱肅法紀。如江家之人罪惡滔天,決不寬容。如果是冤枉,決不迫害,這樣人人心服口服。”
朱由校點頭道:“也罷!就由魏公公全權處理。”又道:“皇姐,咱們幾年未見,看看朕的手藝進步否?”
王淑秋深知只有魏忠賢才能救江可欣一家人。
她先敷衍了一下朱由校,隨即來到魏府。
魏忠賢似乎料到王淑秋會來,早已坐在大廳等。
王淑秋來到大廳,魏忠賢笑呵呵起身相迎,口中道:“公主玉足降踏,令奴才萬分榮幸。”
王淑秋不敢得罪這位權傾一時的大太監,含笑道:“魏公公過譽了。”
魏忠賢讓座,斟茶。
王淑秋道:“我這次來,想必魏公公知其意吧!”
魏忠賢道:“公主真是快人快語,奴才也不必拐彎抹角。”
王淑秋道:“望魏公公明察江家並無罪惡。”
魏忠賢道:“有沒有罪並非你我說了算,只有審過才知。”
王淑秋道:“我想問魏公公,為什麼要逮捕江家之人?”
魏忠賢道:“據番子偵察,江家女兒有與叛賊來往,還有,史巡撫的兒子史政航也是被江家所害。”
王淑秋道:“江家女兒是否真與叛賊來往我不知,但史政航決不是江家所害。”
魏忠賢摸摸大拇指上的玉斑指,道:“公主是否知曉史政航被何人所害?”
王淑秋道:“此人惡貫滿盈,不值得為這種人去追究罪責。”
魏忠賢道:“可是也是一條人命呀,何況死了不止一人。再說,定不定史政航死罪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