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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親自在門口迎客,以表對鬱蘭橈這個名動京城的紅角兒的重視。
“喲,陸公子真是少見啊,您也來聽戲?”
陸潮往劇目牌看了一眼,“怎麼?怕我給不起茶水還是賞不起角兒?”
“這是哪兒的話,您上座。”
陸潮名聲在外,整個京城的紈絝加一塊兒都沒他一個人出格,真要是得罪他,死活還好說,關鍵是他手段又多又噁心人,包管讓人求死不能。
陸潮瞥了眼整齊擺放的大花籃,“嘖”了聲邁步上樓去了。
老闆立刻招來小廝低聲耳語:“找人注意著,陸潮討厭唱戲的,一旦有什麼事兒立刻報我,快去。”
華燈初上,陸潮坐在二樓視野最好的位置,往下掃了眼。
入場門緊閉,他輕嗤了聲,倒了半杯酒。
不知哪兒來的一聲清脆鳴鑼險些嚇了他一跳,循著視線一望,飾演霸王的演員一通武戲鏗鏘,熱鬧又無趣。
陸潮正想說話,忽然瞧見那彩繡簾子掀起一角,一隻白潤修長的手先伸出來。
胡琴咿呀咿呀地扯,扯出一道被包裹在明黃披風中的嬌嬈身影,一頭珠翠彩絹,蘭指挽出柔媚漂亮的尖翹。
“自從我……”
他一開嗓,鋪天蓋地的喝彩叫好聲差點兒把戲園子頂給掀了,金子銀子銀元子不要命似的往戲臺子上丟。
“真不愧是鬱大先生,一開口我都酥了,別說是花點兒錢,就真是傾家蕩產也值了。”
“你聽說沒有,他最近跟做藥材的嚴先生走得很近,保不齊……”那人留了個曖昧的尾音,陸潮偏眼掃過。
“那嚴世德都五十多了,家裡頭有七八房姨太太,鬱蘭橈那可是槍抵腦門都不唱的主兒,能答應嗎?”
三個男人有來有往地絮叨,話題逐漸走樣。
陸潮收回視線,捻著酒杯看向臺下嗓音嬌糯的鬱蘭橈,似乎隔著空氣被那個流轉的眼波勾了一下。
披風褪去,露出纖細柔軟的腰身來,配著行步背身旋腰,從骨子往外散發媚勁兒。
叫好聲此起彼伏,鬱蘭橈好似沒有聽見,專注唱著嫋娜幽怨的臺詞,演痴心嬌弱卻剛烈無雙的虞姬。
陸潮心讓酒燒得癢癢的,他又倒了一杯,喝下去連嗓子也有點兒發癢,視線不知不覺又飄往臺下。
“怎麼樣?”程惠問。
陸潮丟開酒杯,淡淡道:“難聽。”
程惠覺得他不會欣賞,拍著手大叫了兩聲好,再回過神來時陸潮已經不見了。
一齣戲唱了接近一個時辰,虞姬舞劍對體力身段有極高要求,尤其手腕上的功力要軟要流暢,卻又得有力道。
鬱蘭橈回到後臺,看都沒看那些獻媚討好的捧場花籃,無非都是請他唱戲或者覬覦貪圖的無恥之流。
他喜靜,戲園老闆特地單獨安排一個房間讓他使用。
鬱蘭橈一支支拆掉頭面首飾,脫掉戲服露出裡頭雪白的單衣。
“誰?”他警覺回頭,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
那人勾著漆黑的眼尾望向自己,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審視。
視線從上到下描摹一遍,帶著極度的張狂與不尊重。
鬱蘭橈扯過自己的長衫一遮,厲聲問:“你是何人!”
“來聽你唱戲的客人。”
陸潮聽他唱戲心裡酸脹冒火,極度的不舒服,本是出來溜達清醒一會,但繞著繞著不知怎麼就到了這個房間。
他剛到不久就聽見鬱蘭橈的聲音,不知怎的,下意識躲在了屏風後。
他看著那隻修長白潤嫩生生的手一一取下首飾、卸妝,脫掉戲服。
一身豔麗褪去,換上一張清冷到極致的臉。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