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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搞得這般嚴謹。”祁斯遇對這件事其實沒什麼感覺,說完就一口喝光了碗裡的補藥。沈予酒依舊說得認真,“反正對我來說很重要。”
“那就叫我祁年。”祁斯遇輕聲說,“對我來說,叫祁年其實比祁斯遇好。他取的名字,我很難心無芥蒂地喜歡。”
“那怎麼不改回來?”
“只是覺得沒必要。”祁斯遇說完又想到了什麼,“阿酒,你讓陳橋來我這兒一趟吧。”
“好。”沈予酒也不多問,拿著藥碗就出去了。
不想陳橋見她的第一句也是:“沒睡好?”
“嗯?”祁斯遇相當意外,“我看著很憔悴嗎?”
“這裡發青。”陳橋指腹在她眼下輕輕劃過,接著又說,“而且你平日都會直接起床,像這樣穿著中衣等我進來的時候可不多。”
“我夢到孃親了。”祁斯遇說著嘆了口氣,“夢裡的孃親特別年輕,我好像也很小很小,你也還在。她還會叫你阿書……”祁斯遇說到這兒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今天阿酒還叫我祁年,問我怎麼不把名字改回去。”
陳橋難得沉默了。
但祁斯遇還是帶著點哽咽接著說下去了,“我還記得很小的時候,我爹教我寫字,給我講了好多名字的寓意。記得阿厭的厭原是海清河晏的晏,而你的書,是著書立說、書盡不平,全載著舅舅們的良好祝願、期盼。
可再後來呢,卻全成了討厭的厭,全成了罄竹難書的書……處處都不平了。”
“仍有橋渡。”陳橋看著她,笑得柔柔的,“祁年,其實陳書的書是什麼意思早不重要了,你只要知道陳橋是來幫你過河的就行。至於這橋是怎麼來的,又是什麼木頭做的,根本沒那麼要緊。”
“但沒人會一輩子都在過河吧。”
“當然。”陳橋點頭肯定她,“永遠過河,那就是在水上漂了。”
還不等祁斯遇開口,他又說:“祁年,我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些。中秋佳節,人總會格外思念不在身邊的親人。還有裴將軍的事,確實是令人寒心……總之,這些不大好的情緒堆在一起,就是會讓人不舒服。”
“走了也好。”祁斯遇又在嘆氣,“只要他留在中都,白尚書令那邊就容不下他。倒不如走了,興許還能更長命也更自在些。”
“都想通了怎麼還愁?”
“快半年了。”祁斯遇說得很糾結,“你也知道,我不能一輩子都瞞著他。”
陳橋巴不得她徹底絕了對藺端的那點念頭,免得日後痛苦一生,當即勸了一句:“那就不瞞了唄。你自己也彆扭了這麼久,早該說了。”
“是啊。”祁斯遇也輕輕點頭,“老天爺待我已經不薄,總不能事事都如意,那不就真的把便宜都佔盡了嗎。”
她說完輕鬆了些,陳橋卻實在忍不住不吃醋,“現在還……還覺得有那麼不如意嗎?”
“是很複雜。”
陳橋原本還想再問些什麼,但陳厭已經站在門口了。陳厭倒是沒什麼好奇心,看見他倆湊在一處也不想問他們在幹什麼,只是一如既往,淡淡道:“再不來用膳,飯就要涼了。”
“知道啦。”祁斯遇趕緊應了他一句,陳厭得了回應就轉身要走,只是在出去之前又說了一句:“我做了桂花乳酪。”
祁斯遇臉上的笑又不自覺多了兩分。
早朝過後祁斯遇被藺珏留了下來,一併被留下來的還有沈贏和楊子書。
“沒睡好?”祁斯遇沒想到藺珏見她第一句也是這樣,笑得好生無奈,這次她乾脆應了下來,“是,天涼,睡得不好。”
“待會兒讓御醫給你拿些安神補腦的藥。”藺珏待她其實和先帝待她也有幾分類似,叫她議事也會給她單獨備上一碗甜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