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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步迭不聽他的,他說我也不是要說服他們怎樣,我就是想要見見他們。
見瞭然後呢?
然後我就可以往前去了。他們會成為另一個我,成為我作品的一部分留在這裡。
那也不用你自己去……誰知道他們會說出什麼話來?
這對我很重要!我必須去取得他們的同意。我也想看看……看看別人的選擇招致的結果。
那也行吧,你非要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什麼易碎品!老程,你不許來,這是我自己的事!
兩人說僵了梗著,程翥見說服不了他,又換了個角度開始從創意構成上挑毛病,哪個搞創作的沒點心氣,說著說著話趕話,槓上開花翻了臉。
「完全可以用更抽象的線條語言來代替——你做的東西很多人已經嘗試過了!」
「懷特瑞德還強調過人的關係的重要性呢,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專家!再說你根本不懂裝置!」
「是哦,你翅膀硬了,曉得懷特瑞德了,我已經沒本事教你了是吧?」
「你說什麼傻話啊!我不是你的學生嗎?!」
「不敢不敢,您是我祖宗,是我祖宗行了吧!」
徐步迭氣鼓鼓的,乾脆賭氣把他拉黑了:三年不見你人我日子也過下來了,沒你程翥我是考試不及格了還是獎學金拿不到了還是畢不了業參不了這種級別的展了?你說我做不成,我偏要做給你看。總不能連甘和豫都覺得我沒問題,反倒是你不信任我起來了?
國匠盛典的頒獎現場,缺席一個學生——哪怕是再炙手可熱才華橫溢的學生也不是什麼大事,一會兒也就過去了;但等大家入席就坐,發現程翥的座位也空在那兒,就顯得有些微妙了。結合剛才甘和豫爆出的八卦,總有好事者展開聯想:「看來真是程翥的徒弟啊?連不把賽事當回事的風格都繼承了……對了,你們知不知道,以前程老師就什麼大小賽會省市領導外賓接見都敢翹的,可讓人頭疼。」
「這可不得了,這次師徒齊上陣新老都包攬,那看來程派是要登上歷史舞臺了啊?」
工藝美術學會的陶理事長倒是不買帳,立馬就說:「那不對啊,老程雖說是搞雕塑的,他風格和這完全不同,擅長領域也不太一樣,他不擅長戲劇式和裝置——」
「那也不能這麼說,你看他的徒弟姜念就擅長戲劇式……」
「姜念雖然戲劇式,但是風格沒有這麼大膽,還是很細膩的……」
「哎,不過這麼說的話,倒是看出來很有幾分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的闖勁……」
「可是還是表現得很剋制,這很難得啊!」
「不過,小孩子耍性子不懂規矩也就罷了,他程翥這次頒的是國匠啊,這種待遇對他還不好?特地通知他的,這都不來,豈不是讓領導很尷尬……」
「嘖嘖,人家現在排面大了,他之前的那件國際獎作品你看過沒有……」
《雕塑》雜誌的記者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周圍竊竊的議論,打著哈欠拍著應景的記錄照片,一排領導合影,再一排領導合影。一位領導發言:「找準……抓住……必將……」又一位領導發言:「展望……開啟……譜寫……」最博眼球的話題性人物不在,那張雕塑照片都配不上採訪就罷了,最關鍵的是今年選出「最年輕國匠」的國際化重點話題人物也不在,這稿子簡直就乾巴巴地變成了新聞通稿。
比起「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的黑馬徐步迭,記者早早盯住的採訪物件自然是已經內定為今年度「國匠」稱號獲得者,也將是我國最年輕的「國匠」的雕塑藝術家程翥。剛剛斬獲國際大獎的他,是我國難得具有世界影響力的雕塑家,也有著非常傳奇的人生經歷,有很多值得玩味的部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