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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了年關,安吉回家呆了半個月,期間母親和姨媽對她轉著彎地規勸,讓她放棄和吳剛不切實際的感情,好好地找個各方面合適的,好好地結婚,這樣生活會平順些。
安吉心裡明白姨媽她們作為過來人,她們的話都是為她好,都是有道理的,也想就此放下,可是每每想起她要是分手,會給吳剛造成的痛苦,她就心如刀絞,一個正月都沒有睡好,飯都有點吃不下去了。
好歹經過了一個正月的痛苦輾轉,安吉終於想通了,不再對吳剛報任何希望。但是她依舊不快樂,渴望愛情,卻不知道會遇到一個怎樣的人,就乾脆不去管它。
告別了父母回到單位,每日裡安心上班,慢慢適應並設法應付嘴碎如更年期婦女的所長的嘮叨和紛繁無聊的事情。
日子倒也就這樣無波無瀾地過下去,直到她見到初中時的同學範建設。
鎮上新開了一家川菜館,據說老闆是所長的一個朋友,所長也投了資。安吉也發現飯店還在收拾階段,所長就幾乎天天去,很操心的樣子,就相信別人的傳言絕非空穴來吳剛。
由於工作的關係,免不了天天從那兒經過,有意無意的看一眼,發現這家飯店真的與眾不同的豪華,心想看來投資的老闆可真有來頭,這一下可要賺一把了。
開業那天,所裡的人都去了。宴席間,安吉發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影,又不敢確認,只好把疑問裝在了心裡。
第二天,到糧管所去辦事,遇上一個也是初中上完後就沒見過面的同學竇俊,他倒是一眼就認出了安吉。
驚喜之餘,他告訴安吉,家在蘭州、初中時轉他們那兒上過一年學的範建設現在也到這兒來了,在他姐夫的幫助下開了一家川菜館,就在路邊很顯眼的位置,剛剛開業。
安吉說出了飯店的名字,他說正是的。於是說好過幾天約個時間一起聚聚,宰他一頓。
安吉本來還有顧慮,認為她和範建設不是很熟,又多年未見了,不好意思就宰他。
可竇俊幾句話把安吉說得滿面通紅:“你還跟他不熟?那時他可對你情有獨鍾,在我們面前說過你多次好,說他看班裡的女生一個個又土又笨,就你看上去與眾不同。他走的時候,不是非要跟你見一面,你躲掉了嗎?後來他給我們寫信特意還問到你,還給你寄過學習資料呢!後來就不知道怎麼樣了。”
安吉想起了似乎有過那麼回事,上初二的第一學期,班裡轉來了一個新同學,說是家在蘭州,父母顧不上管,到這兒借讀一年,住在在這兒醫院當會計的他姐姐家。當時老師就將他安排在安吉後面的一個空位上。
他穿著當時剛剛在青年人中流行起來的大襠褲和黑幫白底的機制布鞋,理著短短的偏分頭,很乾淨整潔,很文靜老實的樣子,在一幫穿著陳舊破爛、說話粗聲大嗓的農村男生中很顯眼突出。幾天後就有很多的男生圍在他的周圍,一起上下課,一起走路玩耍,使他看上去像是他們的統領。
很快的,班裡一個早熟的女生就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炫耀起自己的髮型來,出出進進,眼睛總要飄向他的座位, 臉上帶著一種在當時的安吉和其他同學看來很可笑很無恥的表情。
但對這個長相併不突出、反而因了故意裝出的溫柔而顯得滑稽可笑的女同學的暗示,這個據說已有幾次戀愛經歷的新生視而未見,照舊很一幫男生課間談笑吳剛生、課後來來去去,根本不去正眼看她。於是那位自作多情的女生就成了男女同學課餘飯後的笑料。
安吉則只在課間和他說過幾句話,借過幾次他的鋼筆用用,他也和班裡其他同學一樣偷看過她的日記本,在她本子裡夾過紙條,說過幾句含含糊糊的話,但因為那時安吉還小,又是好學上進的好學生,基本上和男生不打交道,更不知戀愛為何物,根本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