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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敏銳地抓住了重點：&ldo;什麼是敦倫?&rdo;
&ldo;敦固人倫，縱情合歡，祝您早日誕下皇子。&rdo;神官雙手合十，虔誠地道，&ldo;無量天尊。&rdo;
明慎忍住了再次摸摸自己屁股的衝動：&ldo;又是阿彌陀佛又是無量天尊，這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社稷壇到底是為哪邊的神靈服務?這也是旻哥哥告訴你們的嗎?&rdo;
神官謙虛道：&ldo;各類都有，還有一個景教會稱&l;阿門&r;，生活不易，多才多藝。&rdo;
明慎覺得自己看見了一點希望，他抓住神官的肩膀，認真問道：&ldo;那派我和旻哥哥成親的神靈是誰?說不定那位神靈本來就不靠譜呢?&rdo;
神官楞了一下，而後沉吟片刻：&ldo;這個嘛，我們先是問了浮黎元始天尊，元始天尊託夢告訴我們誰都可以，他忙著養鳥，別來煩他，讓我們去問太上老君;我們問了太上老君，老君說他也不清楚，需要我們求問月老，月老告訴我們天定的皇后是您，我們拿著您的名字去問了洋人的阿芙洛狄忒神，他們說搞不懂我們這邊的風俗，不過尊重東方愛神的決定，於是就這樣了。&rdo;
明慎懷疑地道：&ldo;我怎麼感覺你在騙我?&rdo;
神官慈愛地看著他：&ldo;當然不會，明大人，您與陛下就是眾望所歸的神仙眷侶，未來必將花好月圓長長久久，這一點不會有人質疑。&rdo;
明慎本來也沒報多大希望，倒是心平氣和了起來。
成婚這件事是個大雷霆，他自己閒人一個，一旦接受了，好像也吃不了什麼虧，可皇帝娶男後卻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他除了想保護自己的屁股，更多的還是覺得他旻哥哥這件事做得不妥，太莽撞，對玉旻本身來說，好像並沒有什麼好處。
現在的問題是玉旻好像變成了一個神棍，他又要怎樣才能說動他呢?
他伸手去逗那隻小刺蝟，把它翻過來摸摸肚皮，看著它四條小短腿胡亂動彈。小刺蝟剛長齊肚皮上的毛，背上的刺也是半硬不硬的，來之前被宮人們用蘸著溫水的軟刷洗過擦乾，散發著奶味兒和皂莢香氣。
一個不留神，明慎的手指便被小刺蝟咬住了，引得他&ldo;呀&rdo;了一聲，指尖泛起細密輕微的疼痛。小刺蝟牙齒也是軟的，咬不破明慎的手指，磕巴了半天只磕出了淺淺的牙印。明慎覺得有意思，抬起手把它吊起來，小刺蝟咬著他不放，在半空中蹬著小爪子劃拉著，憨態可掬。
&ldo;你在幹什麼?&rdo;玉旻的聲音冷不丁地從他身後傳來。
明慎這幾天被一群人嚇來嚇去，已經習慣了。陡然聽見玉旻的聲音，他趕緊將小刺蝟放下來，想要把它扯開，但是扯了半天沒扯動，反而是被小刺蝟咬住的地方劃拉了幾下，已經見了血。他顧不得這麼多，把手指從小刺蝟口中拔了出來，而後躬身向玉旻見禮：&ldo;陛下。&rdo;
玉旻卻沒看他，他的眼神從他被咬破的手指移向桌上驚慌逃竄的那隻刺蝟，忽而眼神一暗，戾色稍縱即逝。他大步上前，袖中短刀已經出了鞘‐‐明慎飛快地反應了過來，趕緊撲上前去拉住了他，連尊稱都忘了：&ldo;誒誒，你等等，旻哥哥!&rdo;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刺蝟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裡，好歹算是趕在玉旻之前把這隻芋頭刺蝟救了下來。
玉旻一臉冷淡，低聲道：&ldo;不認主的東西留著也沒用，咬你一回就能咬你第二回 。&rdo;
明慎低頭看了一眼袖子裡拱來拱去的刺蝟糰子，主動認錯：&ldo;是我把手放進它嘴巴里的，它不是故意的
